【蝶蜕:禁忌与重生的双重奏】(01)蜜桃熟时镇纸烫(2/11)

,艺术系的那个新生,叫什么名字来着?

纸页上的竖排文字渐渐模糊,记忆裂开一道缝,我似乎又看见了程曦。

那是小学毕业典礼上,程曦攥着偷来的粉笔,在黑板画下两个歪扭的小

手指被粉灰染得雪白:这个是你,这个是我——以后要考同一所初中哦!她

笑得露出虎牙,而我盯着她裙摆上的向葵,耳根发烫。

后来我们真的进了同一所初中。她在运动会跑三千米时,我躲在树荫下替她

抄笔记;她被美术老师夸有天赋时,我偷偷把攒钱买的素描纸塞进她的课桌。初

二的午后,她踮脚从教室书柜抽出一套残破的线装版红楼梦,马尾辫扫过我

的鼻尖:苏瑾,你说林黛玉要是活到现在,会不会自己修这些破书?

当年的程曦,是白衬衫扣到最顶一颗纽扣的孩。

我们总是躲在图书馆阁楼,她趴在木桌上做数学卷子,马尾辫扫过我手背时

带着茉莉香。蝉鸣聒噪的午后,她忽然搁下笔,睫毛垂成一片阴影:苏瑾,如

果我们考不上同一所高中……

不会的。我打断她,指尖蹭过她校服袖的墨渍——那是我抄诗时不小

心甩上的。她向来干净,却始终没洗掉那块污痕。但中考放榜那天,她名字后

面跟着的,终究是另一所学校的代码。

这其实是能预料到的。程曦父亲早逝,母亲在纺织厂打工,常被拖欠工资。

程曦用粉笔在黑板上画向葵时,袖有磨损的补丁,我早就注意到,却从未仔

细思考过。

所以后来,她妈妈改嫁去了省城,据说是一个商上了她。这确实值得祝

福。我们在校门的槐树下道别。程曦攥着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里:等

我三年,大学一定考到一起。蝉声震耳欲聋,我盯着她领露出的红绳——那

是我送的本命年吊坠,磨得起了毛边。

但是后来,天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的企鹅像长期都是离线,她的空间

动态渐渐变成空白。她的最后一次更新,是一副手绘的dna螺旋图,并没有留下任

何说明文案。原来有些告别,是连茧都不剩的决绝,甚至能将所有过往都撇在身

后。

苏瑾?你丫发什么呆?周扬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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