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清晨（2/4）

里传来破空之声，便穿戴整齐出门看去。

一道青色剑光乍现，如同碧水寒烟。淡蓝色的身影娇如飞燕，在晨曦的薄雾间上下翻腾。一只皓腕倏地一抖，那剑光似能劈开薄雾，“铮”地一声发出了低鸣。

原来正是裴轻舟在晨习练剑。

裴轻舟虽是少，在刚力上会吃些亏，但好在她的剑招练得扎实，加之脚下轻功天赋实属上乘，因此剑式极为灵动，随着她不停变换的步伐，让雾里看花，看不真切。

落在万子夜眼里的，只余下剑身的残影，闪着青色弧光，如水般温柔，又如电般凌厉。

裴轻舟练剑时极为专心，顾不得其他。万子夜索找了个石阶坐下吹吹难得舒适的晨风。看着不远处那认真、轻盈的身影，眼里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地流露出一丝温柔。

等裴轻舟收了剑势，便看到了这样一个晨光里的万子夜。轻柔的朝阳为他的白衣与素冠披上淡淡的金色，素如海般沉静的双眸里此时仿佛也闪着粼粼的波光。

“子夜！”裴轻舟将剑柄调转，收入回鞘，像一只晨间的小麻雀，一蹦一跳地向万子夜跑了过去，笑道：“早上好！”

刚在万子夜的身前站稳，裴轻舟便发觉到万子夜眼下的两抹青痕，急忙道：“是不是我将你吵醒了？”

“昨夜想了些事，睡得晚了些。”万子夜笑了笑，站起身来。

裴轻舟迅速点了点表示理解：“我也是，想着柳伶的事，怎么也睡不着！这生意上的事弯弯绕绕的，我实在想不出个道理来。”

万子夜心下不忍见裴轻舟如此烦恼，道：“若你觉得实在辛苦，便真当来探亲玩耍即可。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们就回庄子里。”

裴轻舟的立刻摇了起来，认真道：“那可不行。堂兄忙于他事，我再不帮帮你，你一个怎么应付得来？”

万子夜闻言，想起今晨的噩梦。明明在梦境外，是他与裴轻舟和裴琳三赶在来时路上，梦里却只有他一个，骑着马，怎么也跑不到想去的地方。

于是低声喟叹道：“有些事总需要我一个去应付的。”

裴轻舟问道：“什么事需要你一个去应付？”

万子夜语塞半晌，答非所问道：“如果有些事只有我一个知晓，就需要我一个去应付。”

裴轻舟仿佛又听到了一个想不明白的道理，瘪着嘴思考了一会儿，奇怪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