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密谈(2/3)
过江湖上的蝇营狗苟向来对裴家又敬又怕,三个就胆敢埋伏暗算裴琳的倒还是一遭。
“这得是多大的仇啊。”裴轻舟吐了吐舌,无声地对万子夜动了动嘴唇。
至于什么方家还有幸存者,有一本很厉害的秘籍,裴家好像也有,又好像都是谣传,这一类的话题,便完全不在裴轻舟的理解范围内了。
方家对她来说,只是们中的某个家族,像这样的事件,在偌大的江湖中也并不是个例;而裴家的功法路数,她又向来不感兴趣。因此这两样事,实属离裴轻舟的生活太远。
万子夜的脸却越来越寒,虽然只寥寥几句,对他来说无异于一颗惊天炸雷。方天雄这个名字他记忆犹新,那是他内心深处所剩无几的童年温存。
万子夜小的时候唤他“雄叔”。记忆里雄叔最是尊重父亲,也常常将万子夜驼在脖颈上,带他去捉树上夏蝉。
这是万子夜的父亲未曾给他过的慈。
正如裴琳所言,方天宇给万子夜留下的印象,或许是个称职的当家,但绝不是称职的父亲。记忆里的方天宇总是待在药室里忙碌,一闭关起来短则几天,长则数十天。有时候万子夜路过父亲的药室,趴着门缝偷偷地看父亲在做些什么,最终留在脑海中的只是一张狂热痴迷的脸。
不得不承认,万子夜本能地惧怕接近这样的父亲。
还好,方天雄充当了万子夜生活中的半个父亲。有一次雄叔抱着他,为他讲解仓库里各式各样的药材和功效,万子夜便问道:“父亲整待在药室里研究,也是为了救吗?”
“当然了。”万子夜还记得雄叔脸上的骄傲:“这是咱们方家的立足之本。所以啊,你也要认真学习,长大之后才能悬壶济世,造福江湖。”
曾经陪伴他长大的雄叔竟然还活着吗?万子夜乍听本来心下一阵欢喜,却越听越觉得奇怪。难道是裴琳遭遇的便是雄叔?雄叔为什么会说向裴家复仇?那一夜裴家的形,万子夜再清楚不过,断无可能趁着接任之夜毁他家门。
况且,在裴家庄长时间的生活,使万子夜早已深知,裴家从不是罪恶之地,他不相信裴家会是自己的仇。
可是裴钰话语中对方家明显的恶意又叫他心里焦躁难耐。
万子夜只觉得自己被噩梦中的巨蛇缠绕,浑身湿滑冰冷又动弹不得,胸中却好像火烧得一样又痛又闷。他一只手抚上胸,大地呼吸着微凉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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