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2/3）

的眼睛，视线直直地冲撞进他的脑海中。即便年幼，软乎乎的小脸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那将来必定是勾得心惊的，甚至令感到无比心安的，来自明的面庞。

明，呵。

“你很清楚，不是吗。”

reborn始终不清楚，也不想知道。埃默尔梅德为她起的名字并不是出自明之手，那是个称得上怪的名字。诺拉玛莲将脸埋进了掌心。

在杀手先生的漆黑世界里，诺拉玛莲是一道不够明亮，不够干净的光。她是藏在每一杯黑咖啡苦中的一丝甜醇，包裹着牛的味道，很快就将他的味觉霸占地不留一丝空隙。

69

先生不是孤高的云，却也注定不会停留。长久以来，他留给我的都是一个静谧的后背，难免显出几分消瘦。即便如此他偶尔也会停下来，等我费力地追上去。我为此感到满足。

遗憾也是有的，先生未曾同我并肩而行。

“——所谓巫，乃是明之。她们无一例外地美丽又智慧，仿佛生来被赐予了一切。”

我无聊地翻过泛黄的羊皮纸。斯达夫家族的史官，那个至死都不懂得真相的——姑且算是个，白白地活了数百上千年。他不懂我的母亲，新生的巫之死，更加不懂白昼的巫。一介史官，对于末代巫的全部了解竟是从使魔那里闻来的，说来过于好笑了。

被明所盛装的，包裹着巴洛克式绮丽幻想的这样的种族。无无义，无心。她，千千万万个她们，从世界寂默的源开始，身为个体，被剥离了的权利。她们像波提切利画笔下妩媚的，只是瞳孔中漏掉了一点鹅蛋白。

7o

“玛莲，我的好孩，”新生的巫如往常一样，抚摸着我柔软细腻的金发，带着晨星的余晖，“去他吧，去那位先生。”

——带着千万巫的夙愿。假若有一天，那残酷的要抢走你的心脏，好孩。就用这沉浮于时光中的千万种意，去填补你空空的胸膛罢。

我呆坐在庄园内随意的一处，回想起有一天，母亲她这样说。

短短的话语带着我的心脏狂跳，当时尚且年幼的自己下定决心，不叫那劳什子的带走这来之不易的心。自始至终，只有一。被虚假的谊驱使着，艰难地走过了数十载。

于是我想，巫也好，那明也罢，都是可悲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7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