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世】（第五回上 发奇想小衙内占村坊 陷吴桓众妇女出牢笼）（2/12）

，才略睁睁眼，见时毛蛟，露出笑容，抬手欲抚他面，却早没了气力，只那手指儿，略得一动。又看她双唇开启，似要言语，不料檀才张，忽然带咳连，满是鲜红血沫吐将出来，只一歪，闭了双眼，顿时香消玉殒。毛蛟虽是硬狠，此此境，却不由放声大哭，仰天大叫道：天啊。声诉不绝，只见那毛蛟顶上半天处，被他满抢悲气，缠住玉仙一点香魂，感得方原一里之内，尽聚了厚厚寒云，满天漫漫飘下大雪，俱落在二身上。玉仙已逝，体无阳气相抗，初时那雪花，触体融作清水，卷了玉仙一身血渍，直坠去地上，次后渐渐大了，玉仙被那白雪包裹，化成晶莹寒冰，天然结就一具寒棺，殓了玉仙。

不一时，那雪渺渺散了。毛蛟看了冰中儿，赤体净洁，便如酣睡一般，栩栩如生，禁不住悲痛，又哭了一回，那热泪点点滴滴，俱打在雪棺之上，铿铿有声，瞬时化作寒烟，飞散去了。少时，毛蛟寻了慌僻去处，和那坚冰，将棉被包裹，葬了玉仙，坟前再洒血泪，猛然心怨气升腾，怒道：去杀了那贼，替我的儿，消这冤屈。跳起身，便要去报仇，忽又止住，寻思道：且住，如此去时，便一刀结果了，又怎消我无穷之恨。踱两步，又道：是了，只如此这般，且近得他身，看觑方便时，拿了这厮，方解我怨。便回转车马停驻之处，将两个家丁尸首，并血刀等物，丢在那枯井里。看见前面有条溪，牵了车马，去洗了衣服上血迹，就车内睡了一夜。次醒来，依了计较，城外寻了一户家，寄了车马，便只身入得城来，略收些包袱，搬作客模样，大步行去。

原来毛蛟少时，在彭县地方，遇异授得阴丹之术，能制秘药，其最妙者，名为阴丸，男同用，可以强久战，泄不倒。复有三仙丹，神用非常。毛蛟料吴衙内必好此道，思量献这阴丸，以为进身之阶。且说毛蛟入了州城内，便去吴府左近，寻间茶铺，教茶博士，讨盅苦丁茶，两眼觑了吴府大门，在那里闲饮。

一个早辰，不见吴衙内出，只得还了茶钱，去别家酒店，近窗挑付座，买了酒食，慢慢地吃，只是不见吴衙内进出。毛蛟在店中，独自吃了一个时辰酒，饭也饱了，那店里小二，不住价来抹桌。

毛蛟又坐了半个时辰，方将些碎银，算还酒菜饭食，闷闷离了那店，恰才没奈何时，只见吴衙内，带了一个从，摇了纸扇，自吴府出来，望左面一条巷，闲走而去。毛蛟一见，忙奔至巷，打一望时，二正在前面，便紧赶两步，跟了上去，里喊道：仙授春丹，结识有缘。喊了两回。只见吴衙内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