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世】（第三回 脱险厄难见青天 弃桎楛欲染成性）（21/35）

得稳，慌忙起身要去，却是软乏无力，只得紧咬牙关，挨起来，便如吃追杀般，狼狈逃窜，一直跑回自家闺房，推开门，寻着床，倒趴在被上，竟自昏昏睡去。

可怜这赵嫊，夜窥春景，惊了个失魂落魄，回房事不知，昏昏睡去，直至次天明，兀自未醒。再说阴莲，昨夜张牧去她房中，寻她，已得张牧告诉，知这妹妹，夜来窥视，次起身，便去寻赵嫊，见她闺门不闭，忙至床前看视，只见她四肢大开，摊趴在被上，不禁哑然失笑。便去她翘臀上，啪地打了一下，叫道：懒虫，中了。赵嫊吃她一打，梦中惊醒，大叫道：莫，莫，吓死我也。翻身坐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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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却是阴莲，木然道：姐姐。阴莲忍住笑，却她身边坐了，打趣道：你这小贼妮子，昨夜作甚歹事，快与姐姐，从实招来。赵嫊猛忆起夜间之事，顿时耳热面红，忙道：那有歹事，我不曾作得。阴莲指了她裤裆，笑道：未作歹事，这些是甚么。宵夜不闭闺门，定是与野汉子私通，水湿了裤儿，可是真实。

赵嫊急道：不是，不是。是，是。阴莲问道：是甚么。赵嫊羞红了面，惭道：是家尿了。阴莲听见，笑得弯腰肚痛。赵嫊嘟了嘴，不忿道：姐姐欺，不与你说。阴莲忙道：罢，罢。与你说笑，休要认真。速更了衣，吃些东西，好带姐姐四处游玩。吃罢早饭，李夫自去与赵夫说话，赵嫊便拉了阴莲，出到庄后，只见一条溪河，横亘而过，水丰腴，野花烂漫，煞是间美景。阴莲大喜道：不想此间，有如此景致。赵嫊道：牧哥哥本是此间氏，如何不带你游玩。

阴莲道：我与牧哥哥，上过陵山，那处风景，甚是雄奇，与此间不同。赵嫊因早间被阴莲取笑，听她如此说，便打趣道：不知姐姐，与牧哥哥，在那陵山之上，可曾作得昨夜之事。那知阴莲不以为意，直答道：如何不曾，那处风，一世也难寻哩。

到教赵嫊呆在当场，半晌方道：姐姐，你。阴莲见她眼露迷茫，便拉她作下，对她道：妹妹，你我自昨相见，同手足，我心中之事，并不瞒你。昨夜你见我与牧哥哥欢么。牧哥哥早已张见你，说与我知了。当下便将数之事，生死恨，一并说与赵嫊。赵嫊听得，胸中翻滚，泪流不住，抱住阴莲手臂，饮泣道：不想姐姐与姨娘，有如此之苦。阴莲道：若非牧哥哥，我与母亲，便得出死，亦难立世。如今我却不同，但有牧哥哥时，生死亦不俱，前之辱，俱不芥心了。

赵嫊止了哭泣，若有所思，对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