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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直愣愣的未免有点犯傻,于是搬了竹椅子过来。平何秀才坐着不显,沈拓手长腿长,倒显得憋得慌,连带整个小院都显得窄小。

何栖看着好笑,道:“大郎将就一二,家中不宽敞。”

沈拓虽坐着不舒服,哪会在意这个,道:“家里院子看着倒宽敞,只是杂得很,没打理,更别提什么正经种的木。我不擅这些,二郎又小,阿翎更是荒地破庙都能睡的,所以……”

何栖想:怪不得何秀才要骂沈拓是个无赖子。听听,听听,就已经是家里,很想顶他一句‘谁个家里的’,想想作罢,只当没听见,她更好施翎:“我听阿爹夸施郎君生得极好,世间少有。”

沈拓沉吟片刻,也是不想瞒着何栖,道:“阿翎生得是好,生得好不见得是好事,他子又不好,说话容易得罪。”

“施郎君是犯了什么事才远离故土的?”何栖问得直接。

沈拓看她一眼,笑:“我怕说出来吓到你。”

何栖也笑,打量一下他的色,见他眼中竟有几分紧张,于是慢声道:“莫非是打杀了?”

沈拓没想到她竟然一语道中,道:“他在原籍被当面首调戏,一怒之下失手打死了。虽然做得过了,却也怪不得阿翎,是个男都忍不下这气。说起来也是好笑,他因生得好,被戏弄才犯了事,又因生得好,免了死罪,判了一个流放。”

“终身回不得故土也是重罚,如非遇到大赦之年,此生都见不到亲一面。”何栖轻声道。物离乡贵,离乡贱,故土总是难离的,生于斯,长于斯,乡土好不好总像能渗进血里去,不然也不会有水土不伏一说。再者那些故友亲朋,几乎就此断了联系,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曾经的所有,一一被切割得干净,谁个知你姓甚名谁,张张都是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