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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强出几座山去。”

卢继拿眼看着沈拓，笑道：“如何，这算不算得是一门好亲？”

沈拓此时也不矫，想了想道：“大哥你也知我家中形，父丧母嫁，我又只是一个衙役，下九流的行当，何家虽落魄，到底书香门弟，小弟怕是入不得何老秀才的眼。”

“此话差矣。”卢继不以为然，摇道，“时令事移，今梁上衔泥燕，昔时筑巢王谢家。若是百年前的何家，怕是连看门的都瞧不上我们这些物，现下的何家比之市井寻常家又有何异？前尘往事有如过眼云烟，作不得数，作不得数。我只问你，若是何小娘子愿嫁，大郎可愿婿替子职，赡养服侍何老秀才？”

沈拓郑重道：“婿为半子，必视若父善待之。”

卢继一击掌，道：“有你这话便好。”轻声道，“老哥我有五成把握可成此事。”

何斗金听了这话，笑：“老驴，世间之事，大都不过五五之数，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老哥教你个乖，世间之事，话万不可说尽。”卢继笑，“事须用心，话留半分，方是为之道。”

陈据好问道：“卢大哥怎对何老秀才的家事知道得这般清楚？”

卢继道：“你们有所不知，你们嫂嫂先前做过何家娘子的贴身侍，何家娘子待她极好，半文钱未要就放了契，临行还赠了银，恩同再造。你们嫂嫂现下都念着何家娘子，提及以往还要哭上一回。”

沈拓揖礼道：“此事便多劳大哥费心了。”

“我们知，何须如此多礼。”卢继道，“大郎的这杯喜酒，我定要吃的。”

听他这么说，陈据何斗金都抚掌起哄打趣，几又说笑了几句这才散了桌各自归去。

第二章

卢继拎了卦旗出了酒肆，摇着铃儿边招徕生意边往二横街走去。何秀才赁出的商铺就在眼前不远处，位置好，铺面小，卖些针线脑、箩筐刷子、糕饼点心、油酒糖醋等杂物，摆放随意，又杂又。

何秀才平常不在前门出入，而是在偏侧开了扇小门，他有些读书的酸腐之气，见不得杂货铺内介为了一文二文的阿堵物争得面红脖子粗，干脆找将商铺和后院砌墙封死。

卢继在铺子里包了包油果子和一包桃干，这才去拐进胡同敲门。

不稍片刻，何秀才应门迎客，见是卢继，笑倒：“你来得倒巧，阿圆刚与我炸了盘桃花鱼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