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甄嬛传第37部分阅读（12/13）

我虽然比不上眉姐姐和你一同长大的谊，可是当在甄府一同度过的子，妹妹从没有一忘怀。”

陵容的话字字挑动了我的心肠。甄府的子，那是许久以前了吧。陵容寄居在我家中，一同起坐休息，片刻也不离开，连一支玉簪子也要换着带。那样亲密无间。宫中的岁月，消磨了那么多东西，连眉庄亦是生疏了。我所仅有的相识久远的，只剩了陵容一个。

我真是要与她生分了么？

我握住她的手反复看，道：“就算你一心为我，又何必割做药自残身体呢？”

陵容面上带着笑，泪珠滑落的痕迹曲折而晶莹，令看在眼中无比酸楚，她一字一句用力道：“因为你不仅是我在宫中唯一可依靠的姐姐，更是我朝思暮想的的妹妹呵。”

我震惊到无以复加，心跳的声音蓬蓬地厉害。这许多子以来的隐秘揣测和惊心，步步为营的提醒和阻止，这一刻她乍然告诉了我，恍如还在梦里一般不敢相信。

我忙捂了她的嘴，环顾四周道：“你不要命了么——这话可是能随便说的么？”

陵容笑得凄楚，那深重的忧伤仿若被露水沾湿了洁白羽毛的鸟翅，沉沉的抬不起来。她缓缓道：“一进了宫，我的命早不是我自己的了。”她凄然望着我：“原知是配不上担不起的，深宫寂寞，不过是我的一点痴心妄想而已。本来甄公子与少夫门户相当，理当琴瑟和谐，我也为他们高兴。可是如今竟成了这样……”

她的话，重重撞在了我的心上，痴心妄想——我弹奏“长相思”时那一点记忆，算不算也是我的痴心妄想呢？可怕而又不应该的痴心妄想呵，除了玄凌之外，我是不该再想起任何一个男的。

我怔怔出一笑，片刻慨叹道：“我们都是皇上的呵。生是皇上的，死也是皇上的。”

陵容喃喃自语：“生是他的，死也是他的……”她痴痴举眸，紧紧攥着自己手中的绢子：“那么我的心……是谁的？”

我惘然摇：“心？也不是我们自己的。”

陵容看着我，静静道：“是啊。什么都是皇上的，心也是。那我就留出一点心，让我偶尔想想值得我想的，想的事吧。”

她对哥哥竟是这样的真心，这些真心，一如她 进宫前那一晚无声而孤寂的仰望。清冷月光下，她独自立于哥哥的窗下，凝望他的身影。我不忍再听，拉住了她，道：“把药倒了吧，我不能喝你的血来治自己的病。”

陵容恍若未闻，目光只驻留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