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甄嬛传第21部分阅读（3/13）

同那些俗一般，以为西施是亡国祸水？”

我轻轻摇，曼声道：“西施若解亡吴国，越国亡来又是谁？”

他不解，“婕妤若如此通达理，又何故说刚才的话。”

轻拢荷花，芳香盈盈于怀，“范蠡是西施侣。西施一介儿身，却被心之亲手送去吴国为妃，何等薄命伤。纵然后来摒弃前嫌与之泛舟太湖，想来心境也已不是当苎罗村浣纱的少怀了吧。绮年玉貌被心上范蠡送与敌国君王为妃，老来重回他身边，可叹西施何以堪。”

他略一怔忡，清澈眼眸中似有流星样的惊叹划过，唇角含笑，眼中满是锁不住的惊喜，“史书或叹西施或骂吴王，从无责范蠡。清亦从未听过如此高论。”他忽然撒开船桨一鞠到底：“婕妤妙思，清自叹弗如。”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小舟轻晃，我一惊之下忙抓住船舷，只觉不好意思：“嫔妾只是以己度，闺阁妄言，王爷见笑。”

许是船身摇晃的缘故，忽然有东西自他怀中滑落，落在我裙裾之上，他浑然未觉，只是侃侃道：“果如婕妤所言，范蠡不及夫差。至少夫差对西施是倾心以待。”

我点喟叹，“是。夫差是倾一国之力去一个。是，而非宠。若只是宠，他不会付出如斯代价，只是于帝王而言，这太奢侈。”

他似襟怀掩抑，感叹道：“宠而不，这是对子最大的轻侮。”

心中突地一动，他说从未听过我这般言论。而他的话，我又何曾听别说过，豁然间似乎胸腔之中大开大合，眉庄的话与他的话杂在一起澎湃如，怔怔地说不话来。

宫中子只求皇帝的恩宠可保朝夕，又有谁敢奢求过。纵使我曾抱有过一丝奢望，亦明白弱水三千我并不是玄凌那一瓢。

他蓦地转 ，目光似流光清浅掠过我脸庞，“婕妤似乎心有所触，是肺腑之慨。”

兰舟凌波，划入藕花深处，清风徐来，月光下白鹭在粼粼的波光中起起落落，偶尔有红鲤出水溅起水花朵朵。我沉默以对，片刻复又如常微笑：“王爷多心了，嫔妾只是就事论事，也是感叹西施红颜命薄。”

我不晓得，为什么有时候他说的话总叫我触动到说不出话来。微微低，见湖水浓滑若暗色的绸无声漾过，身上穿着的宫裙装是素净的月白色，映着流波似的月光隐隐生蓝。有素雅一色落于裙上，却见一枚锁绣纳纱的衿缨（4）兀自有柔和光泽。

银丝流苏，玳瑁料珠，显见是男子所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