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7.5）（2/10）

想到她还有逃走的可能。

凭她化形的能力，她要真逃走，自己真不一定能把她抓回来，毕竟这里是唐国境内，孙寿的身份又无法曝光。

“你们别说啊，”程宗扬道：“中行说这厮烦是烦了些，可还真个是当总管的材料——瞧瞧你们几个，有谁留心少了吗？”阮香琳和蛇夫都有些讪讪的，“婢这就带去找。”“别惊动太多，就房里这些，大伙儿分找找，最多一个时辰回来。”“要是找不到呢？”“那就别管了。”蛇夫道：“她衣饰、钱铢都没带，想必也跑不远。”罂粟悻悻道：“等逮住那贱婢，非要她好看！”“行了，你们少欺负她点儿就是了。”程宗扬说着站起身。

赵合德道：“我也想去。”“来吧。”程宗扬拉起她，然後对赵飞燕道：“你先歇一会儿。”赵飞燕道：“你小心。”蛇夫道：“娘娘还是小心自己吧。等主子回来，娘娘还有得折腾呢。”众都笑了起来，惹得赵飞燕玉脸飞红。

程宗扬、赵合德、阮香琳、蛇夫、罂粟，加上中行说，六分成三组，分寻找。唐国宵禁只禁止上街，坊市内不管。不过东市大都是玉行，没有多少住户，入夜後犹如空城，到处黑漆漆一片。

孙寿逃走时没有携带任何物品，也没有留下丝毫线索。众也没个方向，只能尽事听天命，碰碰运气。

程宗扬拉着合德的手，权当踏夜漫步。距离洛都之已然月余，如今已是腊月二十五，再过几便是除夕。

“今年新年，我们要在长安过了。你怕不怕？”“不怕啊。有你，还有阿姊，到哪里我都不怕。”说着，赵合德微微叹了气，“就是阿爹到了洛都，没有见着我们，不知道会不会生气。”途中消息不畅，程宗扬也不知道匡仲玉、唐衡等是否找到赵家父兄，又因为担心赵氏姊妹担心，一直瞒着姊妹俩，只笑道：“放心吧。胡那婢已经仿着你们的模样幻化过，保你爹爹看不出来。”赵合德嘟起嘴，“只是脸有点像，别的一点都不像。”程宗扬小声笑道：“合德身子这么水，再厉害的狐狸也变不出来。”赵合德红着脸推了他一把，忽然腰身一紧，被他一把揽住。赵合德愕然抬起，只见自己夫君脸上的嘻笑已经然无存，两眼望着远处一幢小楼，凝重之极。

那是一幢两层的小楼，楼上隐约亮着一点灯火，夜色下静谧安详，看不出丝毫异样。

程宗扬却感受到从小楼方向传来一股浓郁的死气——死者绝不止一两个！时间就在半个时辰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