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5.2）（2/6）

……““谁让你心疼了！”帐后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接着帷帐被掀开，一身劲装的云丹琉气恼地按着刀柄，俏脸涨得通红，“难道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可怜吗？”

程宗扬张大嘴巴，看着突然出现的云丹琉。

云如瑶刚才还满脸幽怨，转瞬间就云散雨霁，她掩笑道：“傻丫，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想多听夫君说几句让脸红心跳的酸话呢。“云丹琉跺脚道：“姑姑！”

“好了夫君大。”云如瑶双手按着程宗扬的肩膀，把他按到榻上坐下，柔声笑道：“妾身先向夫君道个不是。倒不是我们故意，实在是丹琉这丫不听话，才只好出此下策。“程宗扬呆若木地看看丹琉，又看看瑶儿，怔怔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

“要怪都得怪夫君大封了舞阳侯。”云如瑶道：“夫君身为诸侯，我们云家嫁，按礼法当以娣侄为媵。妾身没有妹妹，侄也只有丹琉一个。所以哥哥们商量，以丹琉陪媵，随妾身一同出嫁。”

云如瑶笑道：“那嫁妆不光有妾身的，还有丹琉的呢。”

程宗扬倒是听说过妻媵制。六朝中的秦国、汉国，包括昭南，都有类似的婚姻模式。简单来说，就是生产力不发达，远嫁的子往往会因为生活环境变化，或者生育而夭亡。平常家倒也罢了，但对于诸侯来说，两姓婚姻往往关系到诸侯间的合纵连横，乃至两国的兴衰存亡，不可不慎，因此妻媵制就应运而生。嫁的一方以新娘的妹妹、侄随嫁，甚至同姓诸侯也会遣陪媵。

媵属于明媒正娶，地位远在妾之上。一旦正妻亡逝，媵就可以扶为正妻，继续双方的联姻，不至于使两姓的姻亲关系生变。昭南甚至还有诸侯一聘九的规矩：诸侯一次娶九，以后便不再娶亲。

汉国妻媵制不如秦国与昭南盛行，但面的珠冠流光溢彩，让云丹琉一时间看得有些痴了，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

云如瑶亲手捧起珠冠，踮起脚尖替云丹琉戴上。云丹琉玉脸飞红，却没有避开。但等云如瑶拿起嫁衣，她偏又不肯穿。

“大喜的子，你总不能穿着一身武士服拜堂成亲吧？”云如瑶一边劝说，一边悄悄给程宗扬使了个眼色。

程宗扬心领会，“我来帮你！”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拿嫁衣，却指锋一转，飞快地点了云丹琉几处道。

云丹琉正心如鹿撞，谁知会着了两的道，“你们！”她叫了一声，身子软软倒下。

程宗扬把云丹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