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2.1-2.4）（17/38）

表面却仿佛漂浮着无数细小的污物，使整个气呈现出一种死灰的颜色。

死气被自己吸收炼化之后，应该变成纯粹的真元，融入丹田。

不过此时气表面有数十道明显的气息，彼此纵横错，纠缠在一起，其中有两道气息极强，远远凌驾于其他气息之上。

程宗扬琢磨了一下，这些大概是自己还没有来得及炼化的气息。

在这些杂气的影响下，气仿佛变得沉重无比，转动速度缓慢得几乎停滞。

自己进入第五级坐照境还没多久，眼看着又圆满了。

可这圆满的感觉怎么这么古怪呢？原本扁状的气变成球状，这种状况连老儿都没说过。

难道因为自己走的路子跟他们不同，积累过于深厚，无意之中以武证道，接下来该结丹了？程宗扬试探着将心与那些杂气一触，一股原始而虐的气息仿佛被唤醒的野兽一般，猛然从心底升起，耳边仿佛传来无数生物垂死的嚎叫，鲜血、剧痛、不甘、愤怒、恐惧、面对死亡的绝望、疯狂杀戮的冲动……无数激烈的绪汇聚成一道洪流，凶猛地侵入脑海。

刹那间，程宗扬心俱震，脑海险些被这股负面绪侵蚀。

程宗扬当机立断，拼尽所有力气催动生死根，斩断自己心与那些冗余杂气的联系，才从中挣脱出来。

程宗扬喘了几粗气，勉强稳住心。

就这么短暂的一触，自己就像是晕了半个小时的车一样，额角剧痛，心阵阵作呕。

他一阵后怕，没想到这些无法化解的杂气竟然这么厉害。

想想宫中血战数，死者数万，自己吸收的死气似乎有点太多了？这么多杂气聚积在丹田中也不是个事，太一经不管用，程宗扬索重新摆好姿势，双手置于腹前，如捧太极，开始改用九阳功。

九阳真气奔涌如火，一入丹田，气像被点燃一样，整个亮了起来。

紧接着从气内部传来一股狂猛的热流。

那些漂浮的污点被热流扫过，就像被烈火焚烧过一样，为之一空，整个气变得莹光闪亮，而且似乎又膨胀了一些。

不愧是九阳功，果然群邪辟易！程宗扬刚放下心，接着又是一怔。

仔细看时才发现，那些杂气并没有消失，而是变得更加细小，色泽也更加黑暗，甚至已经开始深入气内部，与那些莹白的光点混合在一起。

不知为何，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

自己修炼不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