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休养生息(六)(2/2)

携妻儿回乡守制。自安葬寡母后,便谢绝亲友,在坟前搭棚守孝。 沈理是外九房旁枝,与沈家四房已经出了五服,连“坦免亲”都不算,是“无服亲”,只需穿素服即可。可自孙氏病故,当往亲友处报丧后,沈理既回城来奔丧,穿的是齐衰孝,俨然是给按照给亲伯叔母守孝的服制。 族看来,却不觉稀。 五服之外,还有“义服”,孙氏虽只是族亲,可要是没有她十数年帮扶,也不会供出来个状元。 沈理本不是应酬之,可为了孙氏的丧事体面,对于明陪沈举待官客之事,也没有异议。只是从四房举丧开始,数次过来吊丧,均不见沈瑞,使得他很是牵挂。 可问过沈举,沈举只说沈瑞稚龄体弱,难抵丧母之痛,卧病不起。待沈理想要探视,又各种理由阻扰。沈理虽受孙氏恩惠,可离乡多年,与沈家四房其他并不相熟,不好硬闯内宅。 一来二去,沈理不免心中生疑,这接到帖子过来议事时,便以慰问老安为名,携了妻子谢氏同来,暗中嘱咐妻子多带几个养娘婢子,好趁机在内宅探问一二。 沈理因惦记沈瑞,耐着子应付了沈举,等告辞出来,就上了妻子谢氏的马车。 “怎么样?可是见着了瑞哥儿?”马车一动,沈理就急切问道。 谢氏摇道:“老安只推说瑞二叔卧床怕风,不肯让见客。” 沈理闻言,不由变了脸色,道:“有古怪,我早使打听过,四房只在婶娘病故当请过大夫,看的是沈瑾,对外说是闻母丧跌倒,伤心之下磕破了,哼,倒做得好孝子。” 谢氏色古怪道:“相公说的不错,委实蹊跷。腊月下晌去小解时,被错认,听了一句要紧的话。” 沈理正色道:“什么话?” 谢氏皱眉道:“‘兰,二哥要死了’。” 沈理疑惑道:“什么二哥要死了!”刚刚说完,就反应过味儿来,立时变了脸:“二哥?!瑞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