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尝杏果(五)(1)(1/2)
就在酸枣紧张地筹办相亲事宜的同时,振富家的大儿子银行的婚事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 获取
自打上次在供销社饭店相过亲后,双方老又经过托探察四处打听,都觉得很满意。各自的心里也都认定了这门亲事。振富就催着快点儿成亲。
起初,方香爹不太同意这么快就让闺过门的。他说,我这辈子就守着这么一个娃儿和一个男崽儿,屋里早亡咧,子过得紧巴呢。现如今儿男崽儿还小,帮不上啥忙,我就指望着香再给我挣几年家业。等她弟大了要娶亲时,也好有点儿积蓄呀。
振富就知道,方是想要彩礼了。于是,他叫捎话说,要多少彩礼,就点个数过来。要是太过分了,这门亲事便拉倒。不信我家银行离了她,就要打一辈子光棍儿呀。要是还说得过去,正月里我就要哩。说得齿牙硬,连一点儿回旋余地也不留。
其实,振富早看穿了对方的意图。不过是想借着嫁闺,发笔财罢了。要不是看上老李家的门庭,任老李家怎样巴结,他也不会松儿的,更不会这么不紧不松地硬撑着。
果然,在满足了方提出的彩礼数目后,香爹终于同意,在正月十五后送闺出嫁。同时,香爹又提出,我一个一把屎一把尿地把香拉扯大,要多不容易就有多不容易,差点儿连老命都搭上咧。现今儿家里紧巴得差点儿揭不开锅了,香的陪嫁也还没有着落。要是李家非要这么急着娶去,恐怕这嫁妆要李家一时担着。
这样的要求,就有点儿过了分。惹得振富蹲坐在家里破大骂,摔罐子摔碗。他让去回话说,俺老李家是哪辈子欠了他家的。你家要是敢光滑儿地把闺送来,我就敢把她再光滑儿地退回去。看看到底丢谁家先的老脸。
这样的话,自然没敢捎去。
寒冬腊月天,银行嘴唇上急得起了一堆水疱。他又不敢在振富面前吱声,就暗地里缠豁牙子。娘豁牙子也是打死不敢在振富面前说话的。她急中生智,跑去找本家族弟李振书讨主意。
振书看到两家要因陪嫁的事闹崩了,就找到振富劝说道,咱二十四拜都拜哩,还差这一哆嗦嘛。只要进了这家门,任那老鬼再怎么闹腾,咱不理也就是哩。他还能再巴巴儿地跑了来要这儿要那儿的么。也就这一回哩。以后再有个大事小的,他也甭想再粘根的光儿。
振富才强压下这闷气,把整个婚事一担子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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