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与先生作对的顽童（3/4）

林延也是道：“四十岁才过府试，这样的水准，恐怕是误子弟。”

“不止你一个，这么想的，大家这几也是这么嘀咕的，说比林先生差了不知多少。”

这时候老夫子开始教课道：“今教《增广昔时贤文》，书只有三本，大家借着着读，张豪远，张归贺，张嵩明你们先来拿！”

众都知道这老夫子是张归贺的亲戚，他这么安排大家心底都有意见。

由于大伙心底对老夫子都有意见，林延可以感觉对上课时，自己同学就没有林诚义教书时那么认真了。

而且老夫子教书方式很套路，下面整堂课上，新塾师只是读一句，让学生摇晃脑地跟一句。学生有问文字意思的地方，就被他训斥。临到最末了，老夫子才粗略的，讲了一遍。所幸增广昔时贤文还算浅显，大家也不会听不懂。

一堂早学下来，老夫子一溜烟走，看样子午学和晚学是不准备来了。

学童们已是大吐苦水。原来林诚义在时，根据学生进度不同，各自教学，而这个先生则是统一教学。如刚刚学蒙童训的弟子就觉得增广贤文太难，而早开始读四书的弟子，又都觉得太容易了。

“什么鸟先生！”几名学童已是开始在课堂上大骂了。

这时候张归贺站起来道：“你懂什么，林先生突然辞馆，乡里面好容易才找一个先生，给了钱，暂代几堂课。若是重新请一个先生来，就要重新给束修，你们家里拿得出这笔钱吗？”

听了张豪远这么说，林延恍然大悟，原来新先生是代课先生啊，薪水低（拿不到束修），非正式编制（提学和乡老不承认），还没办法评职称（享受不到免除徭役的补贴）。

新先生与学生也没有正式的师生关系，所以也不用至西塾行拜师礼。古还是很现实的，学生没给学费，老师甚至没必要教你。连孔子都在论语里讲，学生给束脩的,我都教得很用心（自行束修以上，吾未尝无诲焉）。

换句话说，没给束脩的，孔圣就有点不靠谱了。

“那还学个什么？老子教一气，不如随我去摸蚬摸虾好了。”一名平都不向学的学童开道。

“不怕老夫子责怪吗？”

“怕什么。”

“若考校课业呢？”

“那也是明天的事。”

听这学童一鼓动，其他学童也是动了心思，当下呼啦一下，讲堂里的，也走了大半。

张豪远，侯忠书也是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