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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而已。”

倾池面上浮起一丝笑容：“我知道。”

“那你”

倾池闭目轻笑，带着一种全然的解脱，“也许这是我的宿命。经过了这么多事，我已不能回。之前容渊要我死，我不甘。而后做了魔阴，却不能依苏智意愿唤出万端魔，我又没有颜面再留在他身边。天下之大，却已没有我容身的地方。能够以我之命换五界苍生太平，死又何妨？魂飞魄散不入回就再也不会受苦，这是我的福祉。我甘之若饴。”

孜颜低声叹息：“容渊他也是不得已”

“不得已？”她表怪，“是不得已上我？还是为了他的大他的苍生不得已舍弃我？”

孜颜一惊。

倾池好笑道：“你当我不知道他对我也有么？我当初只是介意他的是心非，那样一个完美的，却倔强执拗的不肯承认内心真实的感。”

“不过不重要了，”她远望着千山暮雪，萧索，“就连他今后是否会后悔，我也不再好。”

光西斜，渺渺余晖撒在她身上，柔化了侧颜，留下单薄的剪影。

深深吸一冰冷空气，透彻入骨，她将此生最后的间烟火深深映在灵魂深处。

韶华几许，风雪归尘。

五炁之心，此刻拥有世间最瑰丽的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

就快结束了，对原有的设定我突然想打破。

第55章之谒谛

不周山顶最高处，积雪覆盖出天然的平台。平台间屹立一处巨大坛，东南西北中分列五只乌黑台柱，高耸入云。正中那只台柱上盘桓着金色石刻蛟龙，柱身隐有暗红血迹，已然干涸多年，血色未褪，诉说着九曜台曾经经历过的古老故事。

倾池默然望着，已然明白此为何处。无数次梦中景象终于展现在眼前，在她命终结的这一天。

“当年，这是弑杀堕九玺的地方。”孜颜凝视许久，突然出声。

堕九玺，为天地宗盘古的胞弟。曾位列至尊位，却因造物时衍生出的心魔所控，堕为魔，妄图以一己之力破坏天道，最终被众合力而诛。

风鼓衣衫，倾池仰身而立，淡淡道：“倾池何德何能，竟能死在弑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