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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虚空坍塌，他强忍咽下喉腥甜，一切在此刻终于需要取舍。再也顾不得五炁之心是否甘愿。

他轻轻放开她，缓缓站起，退后一步，目光注视着她，温柔而悲伤，带着淡淡的笑容，一如最初她遇见他般，未曾有半点改变：“没错，我不你。我也不是一个医者。倾池，我是一个，你上的，是一个。”

一字一句，残忍而分明。

她已完全失明，看不见他的，只是执拗的循声望向他的方向，嚅嗫道：“怎么可能？这世上怎么会有？你不便不吧，为何找这种理由骗我？”

脸庞有冰凉滑过，她感觉不到。

无视她凄苦的，他决绝开，将彼此推向不复之地：“我没有骗你，倾池。我接近你，只是出于目的。更何况，”他瞧她，微带不屑，“你并不是。你只是一只天地间所生的灵体，连魂魄都没有，与尚且不能结合，更何况是？”

她瞬间脸色惨白。

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原来如此啊

这一切，果真都是假的！

“哈哈，哈哈哈哈！”她突然笑起来，笑声刺耳，“我这么你，你却这般对待我！我一直幸福的快乐的却到来被告知原来只是一场骗局！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那么，我还活着做什么？！”

一直垂放的手紧紧握着一个尖锐物体，猛然间向自己心刺去。

早已感觉不到疼痛，碧色发簪被她恶狠狠的一次一次扎进心窝。

金色不灭忍光芒大放，衬着一片鲜血淋漓，狰狞万分。

容渊没有制止，只是低声叹息：“你明知自己是不死身，又何苦这样？”

良久，她渐渐静了下来，满脸疲惫，开艰难：“你果然是不我的。”

没有答话。

黑暗中，她看不见，但知道他没走。

“我不知道你接近我是何目的，如今也不想知道。”默了片刻，“容渊，你可知？我的一生就好像是一本篇幅巨大的书，久到都快忘却。但是真正的故事却是从遇见你开始。就让它，也从这里结束。”

失去焦距的漆黑双瞳闭合，敛去所有绪。

简单话语间，一切过往均被画上一个句号。

奈何，消逝的云烟有谁记得祭奠；许下的誓言又有谁会去实现。而那比永远更远的地方，谁还在春暖时迷恋。一声珍重，沧海桑田。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