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父与子（2/3）

屋挨在一起，屋檐低着，仿佛垂暮老，又或是黄泥的墙，落寞黑的瓦片，堪堪将屋顶遮住……

光屁股的小孩子在院里，土路上戏耍打滚，洗菜的将盆里的水一倒，转身进了屋，稍大点孩子已经懂事的差不多，跟着爹娘忙上忙下。

袅袅炊烟在整个村落的上空盘旋上升，高低错落的房屋依着地形，随着土路往上蔓延去。

三走了不一会，胡双全停在一家石墙围成的院子门，院门大开。

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躺在摇椅上，发斑白稀疏，眼窝下陷，无声的淌着泪，手执烟斗敲着木质摇椅，声音轻重替，毫无规律。

旁边侧跪着一个白面细眼青年，老和青年身边站了一圈手持各种刀具的年轻，其中一个年轻长刀架在老者脖子上。

青年的抬起脑袋和老者争执，露出尖薄的下颚线，脖子鼓动，像极了村前怒火冲冲的大白鹅。

看到这个场面，千秋忙把两拉到墙后面，里面的争吵还在继续。

“父亲，哥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除了我还有谁能够照顾你？现在追究起来报官的话，谁给你养老？谁给你送终？”

青年面露得意，看了一圈自己。

“只要你不追究这件事，让我娶了秀儿，以后我一定给你吃好喝好，如果你不同意的话，就不要怪我了，谁知道……你是病死的，还是怎么样死的。”

千秋和赵小鱼死死拉住胡双全，赵小鱼紧紧捂住胡双全的嘴，看着那双几近泣血的眼睛，面露不忍，加快语速道：“这样冲进去我们是护不住你父亲的，冷静……冷静一点。”

“我有一个冒险的办法，你听我说。”千秋安抚住胡双全。

老者听到青年的话，声音饱含悲哀，绝望，愤怒，“你这个孽障！杀害兄长的孽障！啊啊啊……是我害了双全，是我害了……我儿啊……”

胡双全胸剧烈起伏，眼睛红的滴血，在千秋和赵小鱼的双重劝说下终于回了理智，赵小鱼缓缓松开捂住他嘴巴的手。

“什……什么办法？只要能救我父亲，这条命给出去都行。”

千秋聚拢三，小声的将全部计划告知两，胡双全只犹豫了一瞬，便做了决定，“还请两位小恩公在这帮我守着父亲，我去请秀儿过来。”

院里的争执愈演愈烈，胡双全终于带着秀儿回来了，秀儿看起来不像是二十岁，至多十六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