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1 名士养成记（2/4）

沈氏也就那样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近期虽然略有起色，但也难称吴中清望高门。

个素养方面，名士应该具备的素质，大概可以按照《世说新语》来分类，其中比较重要的品、谈吐、容貌、识鉴。

老实说，沈沛之除了面貌清癯出尘，别的方面都是马马虎虎。格不够淡然，品味不够高洁，言谈不够清逸，一个连自知之明都没有的，更不要说什么识鉴别了。

简而言之，名士该具备的技能，除了喝酒、服散勉强合格外，其他格、清谈、臧否时之类的技能，沈沛之全不具备。

这段时间来，沈哲子经常请沈沛之过来。出入乌衣巷次数多了，得以见到且流的大物也多，尤其经常能够看到纪瞻这种南国士，沈沛之的眼界也随之提升，不会再遇到大场面就战战兢兢、不能言。

这也是之常，之所以会对某些大物心存敬畏，多半要归功于秘感。但只要了解得多了，也就会明白，大物也是，也要吃饭喝水，也有七六欲。秘感消失了，敬畏之心自然也就不复存在。

眼界开阔，底气自生，沈沛之举止之间也就不再过于拘束，手脚一旦放开，气度也就有了。虽然时间还没有多久，但耳濡目染下，沈沛之的气质已经悄然发生改变。偶尔在乌衣巷遇到某位贵，不复最初的拘谨，有时候甚至还能自如的对答几句。

气度之类的软实力还好办，但清谈这种硬功夫则就考验一个了。

沈哲子自己不懂清谈，但纪府不乏懂，听过几次后也感觉这个清谈跟漫无边际的瞎扯还是略有区别。首先对玄学义理要通，其次思维要敏捷，第三辞藻要清丽，很考验一个的知识储备、天赋悟以及词汇量。

沈哲子有次撺掇葛洪跟沈沛之清谈一场，没多久沈沛之就语竭败下阵来，葛洪对其评价是：嚼木屑，干涩无味。可见有多看不上沈沛之的清谈本领。

针对于此，沈哲子不得不从基本修辞手法训练沈沛之的语文能力。大概时下还非文教大昌的年代，以沈哲子耳闻目睹所接触到的时来评判，时的文学素养并不很高，水平线也就勉强能够达到后世初中毕业的水准。高的特别高，低的特别低。

这说的并不包括目不识丁的普通，单就受过良好家庭教育的士族子弟而言，水平也参差不齐。不说别，单就葛洪来说，对于修辞手法的运用，也就是高中生的水平。

大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