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0 苟利家国生死以(3/4)
子见又激起老家谈话的兴致,先是拜下告罪,才又说道:“今世确非往昔,板
犹有过之。君不能安其位,臣不能守其节,国老古稀之年不能荣养于室,小子垂髫儿童不能嬉戏庭中。”
听到沈哲子的话,纪瞻久久不语,垂眼状似入眠。一直侍立其身侧的中年突然探手轻拍他脑门,轻声道:“你现在等死罢,还劳想那些身外事做什么!”
一边说着,中年一边瞪了沈哲子一眼,态间对其不乏厌恶。
纪瞻这才睁开眼,微笑着指了指中年,继而才又望向沈哲子:“垂死病中惊坐起,早知你这个小郎辞锋雄健,却没想到我这个已经身外物求的老朽不觉还是被你言语诱入彀中。小小年纪,揣摩纵横,已经略得捭阖
义,大有鬼谷遗风。沈家小郎君,你真可以称得上是我们吴中难得的琼枝芽苞。”
听到纪瞻如此赞许,沈哲子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在这个名声清望决定前程的年代,他能得到纪瞻这位南士冠冕点评称许,来便可名声鹊起。但这却非他所需要的,若不能说动纪瞻,他这个琼枝芽苞大概终其一生都难有绽放的时候。
原本沈哲子注意力都集中在纪瞻身上,却没注意到其旁边的中年。现在不免认真打量,只见对方脸色红润,气质清逸,显然不是仆从之流,但在他所收集的纪氏族
资料中却找不到这样一个形象。
看对方敢对纪瞻动手,言语也颇无忌惮,可知其在纪瞻身边地位超然。被其横加阻拦,令得说服纪瞻更加困难,沈哲子心中不无怨气,思忖片刻后才正色道:“这位先生之言,小子不能认同。苟利家国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身之老朽天注定,节义永垂为之。国老存社稷,全邦家,虽死流芳,其馨隽永!”
“哈哈!”
纪瞻听到这话,已是抚掌大笑,如老顽童一般,看着身边中年被少年言语挤兑却无从应对的吃瘪状,更是乐不可支。
房间内洋溢着老欢畅的笑声,良久之后,纪瞻才渐渐收住笑声,指着沈哲子说道:“苟利家国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好,就凭这句妙语,你有什么要求,说出来吧。”
沈哲子闻言后,心中顿时一喜,终于体会到为何文抄公才混得开。他飞快压下心诸多
七八糟的念
,这才从怀中取出那一份请柬,恭敬的呈送到纪瞻手中:“请国老一观。”
接过那请柬低一看,纪瞻脸色蓦地一变。对于时局的
察,他要比沈哲子深刻得多,只这一眼便推测出许多讯息,继而也明白了沈哲子为什么费尽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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