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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拍在脸上，靠在墙边仰，良久，阖上了眼。

……

第二天，路遥一家要去参加婚宴，林慕正好可以一个在陌生的城市四处走走。

买的超长款羽绒服终于有用武之地，她走了没多久，眉毛和睫毛都结了冰晶，看着像个小老太太。

零下十几度的街道，行并不多，她走在萧肃的街道上，心有点小雀跃，像走在小号世界里，裹着羽绒服和围巾，旁看不清她的面容。

她却能看见这个世界。

林慕漫无目的地闲逛，遇到绿灯过马路，碰见红灯就拐弯，不觉间走到鲜有迹的空旷地带，不远处有废弃还没拆迁完的工厂。

她无意探险，转弯准备往回走，忽然视线落在脚边一朵花上，弯腰拾起这朵小白花，覆满尘土，花瓣也枯萎干瘪了。

林慕轻声笑了笑，想不到在这里能遇到这花。

……

卢塞恩。

“sherry，早些睡觉。”怀特太太叮嘱道。

“知道了，妈妈。”林慕乖乖走去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晚安，妈妈。”

“晚安，sherry。”怀特太太在她额落下晚安吻，关灯出门。

门刚关上，林慕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到窗边，贪恋地观赏河景。

每到万圣节，他们一家都会外出旅游，今年第一次来到卢塞恩，夜色下的城市依着卢塞恩湖，点点灯辉，亦真亦幻。

她已经看了一个多小时，还觉得意犹未尽。

林慕想了想，跳下窗台，在行李中翻出一件大衣套在睡衣外面，拿起房卡，轻手轻脚走出房间，还趴在隔壁房门听了一会儿，确定没动静了，才走去楼梯。

她来到酒店长廊，坐在一侧沉浸在眼前宁静平和的景色中，看了一会儿，她沿着长廊缓步走动，忽而视线内进入一个身影。

又是他。

今天的林深和往不太一样。

他屈腿坐在长廊一侧，偏看外面，他的廓瘦削俊美，慵懒地靠向柱子，衬衫领半敞，本该是迷的画面，林慕却留意到他的眼，空无一物，像黑，又像深渊。

这眼，她再熟悉不过，六岁那年她也是这样望着那场大火。

她轻步走近：“又见面了。”

林深缓缓转过：“第六次了，小丫。”

她笑：“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