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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一应物什，便踩着满地的露水，出了明清苑。

到了西角门前，那门房坐在旁边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看着就要晃悠着栽到地上去，萧如初三也没有刻意惊动他，绕过角门，果然见着门前停了一辆马车，车壁上刻着唐府的标识。

那赶马车的小厮立刻跳下来，撩开车帘，道：“三少夫请上车。”

萧如初道了一声谢，玉缀先是扶了她上去，这才与玉露相继上了车，三坐好了之后，玉露向外边赶车的小厮道了一句，那小厮应了，吆喝一声，马车便辚辚行驶起来。

因萧如初身上的病未全好，玉缀不许掀起窗帘子，担心吹了冷风，只让玉露稍稍把帘子拉开一线，饱含着水分的薄雾涌了进来，夹杂着初夏时候植物特有的气息。

马车晃悠得令昏昏欲睡，约莫差不多快一个时辰之后，才停了下来，小厮的声音隔着厚重的车帘子传进来，显得有些模模糊糊：“三少夫，已经到山脚下了。”

待萧如初三下了车，都有些被惊到了，只见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车马，瞧着也是刚刚赶来上香的香客们。

玉露惊讶道：“婢还以为咱们来得挺早呢，没成想竟然有这么多。”

玉缀道：“今儿是初一，来上香的必然是极多的，你当心点看着小姐，别叫碰着了。”

萧如初抬看了看，天边挂着一弯新月，如子弯弯的峨眉一般，周遭点缀着几颗星子，山色翠浓，满目都是新绿，轻烟似的雾气笼罩在山间，云雾缭绕，寺庙掩映在古树间，虽未能窥得全貌，但是也已初见庄严。

一条青石砖铺就的阶梯从山脚一路铺至山上，一眼望去，那山顶极高，因天色还未全亮，只有东边些许天光落下，在山边洒出一片蒙蒙的微亮来。

玉露瞧了瞧，道：“这样高，得爬到几时啊？”

玉缀取笑她道：“现在还没爬呢，就打退堂鼓了么？”

玉露撇了撇嘴，否认道：“我是为小姐担忧，小姐的病还没全好呢，今儿就爬山，这么折腾下来，能受得了么？”

萧如初道：“无妨，我们缓些走便是。”

玉缀两应了，又叫那赶车小厮把车马赶到旁边的林子里，便拎起香烛等物事，就着青石砖台阶往山上去了。

即便是多，但是山间依旧安静，香客们有男有，有老有少，他们之间说话也是喁喁私语，未见有大声喧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