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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雀之后，萧如初道了谢，转身欲走，便听白雀叫住她，犹豫了一下，才小声提醒道：“三少夫，天色有些晚，您路上仔细些，别磕碰着了。”

她话中似有深意，萧如初听罢，瞧了她几眼，便道：“多谢你，我会注意的。”

白雀连连道不必，萧如初这才离开佛堂，天□□晚，花木扶疏的小径，不远处有不知名的虫子发出细细的鸣叫，如丝如线一般，在这寂静的空气中绵延不绝，尔后渐渐散去。

从佛堂出来，要穿过一大片花园林木，这才能去到后院的垂花门，唐府的花园建得十分大，那些花树木也生长得密集，又因为近来雨水充足，正值生长季节，便都各个发了疯似的往上抽条，葱葱郁郁，遮住了原本就微弱的天光。

因为实在是看不大清楚，两只得放慢了步子，玉露小声抱怨道：“早知道出来时，就拿一盏灯笼了。”

萧如初倒是不在意，没走几步，她忽然闻见了一点幽幽的香气，原本雨后的空气十分清晰，尽是叶的味道，略带了点清冷，于是那一点幽香在这一片清冷中，显得尤其突兀。

因为常年制香的缘故，萧如初的鼻子向来是极其灵光的，这香气分明是子身上的，而且……似乎还有些不大对劲……

萧如初蓦然停下脚步，见玉露还欲说什么时，立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往旁边的树下靠过去，玉露吓得整个一跳，眼睛瞪得圆鼓鼓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见萧如初以手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姿势，她这才把嘴边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点了点，表示明白。

萧如初小心地往前走了两步，那空气中的香气愈发浓烈了，就在这时，一点声从木后边传来，是子的轻吟，似有若无，过了一会，那旖旎的轻吟便猛地拔高了一声，一丝尾音颤颤地绕了一个圈儿，恍若轻盈的蝴蝶一般，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玉露先是愣了一下，尔后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她差点没叫出声来，幸好萧如初的手还没挪开，立刻又捂了一下，玉露这才死命把那一声咽下喉咙。

脑子里轰轰作响，有在这里……这里……偷偷偷偷……？

玉露不敢说话，却见萧如初不动声色，天色太暗，也瞧不出来她面上的表，玉露只觉得捂着自己的那一只手倒是稳得不行。

只有萧如初自己知道，这已经是她极力忍耐之后的结果了，活到如今十几年，还是一回遇着这种事，她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