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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粘到了她身上，幸好她退得快。

她有些恶心地看着桌面上的饭粒，想到等会儿还是得要他们把桌子清理干净，她心里憋着的一恶气就冲了上来，她转对赵小郭道：“小郭，我前些子在书中看到一句话，说是：食非不足，啮骨有声，如同牲畜一般，失饮食之礼也。我觉得这句话说得非常有道理，你觉得呢？”

“你说谁如同牲畜呢！”徐有途一听这话，整个都炸开了，他摔下碗筷，怒气冲冲地指着颜迟。

颜迟淡淡地觑着徐有途，“你这么急作什么？又没有说你是牲畜！”颜迟在“牲畜”两个字上特地加重音量。

徐有途站起来，话还没说出却是突然一顿，脸一下子憋得红，捂着肚子急冲冲地就甩袖跑出去了。

颜迟挑了一挑眉，轻笑一声，指尖敲了敲膝盖。

赵小郭：“他怎么了？”

颜迟看着徐有途留下的餐盘，道：“亏心事儿做多了，报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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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迟和赵小郭打扫完膳堂时，天已擦黑了。他们整理好一切，关上膳堂大门，往学舍走。

“阿迟，你下午去医舍干什么？”路上，赵小郭突然问道。

颜迟想了一想，道：“身体有些不舒服，去医舍看了看。”

赵小郭闻言，登时紧张起来，“哪里不舒服？”

颜迟笑道：“没什么的，就是觉得有些晕，大夫让我晚上少看点儿书，早些入睡。”

“这样的啊……”赵小郭放了心。

“嗯。”

“那————”赵小郭还要说什么，却忽然停了下来，咬着唇看着前方。

颜迟疑惑，抬起。

江修玺一身白色斜领箭袖长袍，领子边缘处有金属链条，绣有如意纹的腰带敝膝，手里握着镀金翎羽箭。他大概是才练箭回来，看见他们时，色冷淡。

颜迟感受到身旁赵小郭不安的绪，她握了握他的手，安抚着他。

江修玺视线下滑，落到他们握的手上，冷冷一嗤。

颜迟拉着赵小郭掠过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她深吸了几气，转过身。

“江修玺。”这是她第一次念出他的名字。

江修玺拇指摩挲着挂在身上的箭囊，看也没看她。

颜迟微微出地看着他，然后眨了眨眼，道：“我为之前的事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