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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甄从容低看看，按他说的，把多出来的一截绳子，塞进双鱼扣里，然后一抽，果然变得合适了许多。

只是她今天还穿着练功服，乌漆麻黑的，配上这一条色彩鲜艳坠着七宝金线编织的丝绦，怎么看怎么别扭。荀司韶绕着她转了一圈，失笑，“我怎么越看越觉得颇有些牛对不上马嘴的意味啊。”

分明是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这调侃在甄从容听来，一点都不好笑，不过家亲自过来送礼物给自己，虽然是个跑腿的，但也得好声道谢，想到昨晚还闹了不愉快，一句“谢谢”她竟然有些说不出。

不知是荀司韶看出她心底想法，还是本就准备先出声道歉，他也犹豫一番，别过，有些不愿地说：“昨天，是我说过火了，那什么，对不住。”

这道歉道得让甄从容措手不及，她错愕地抬，像从未认识过他似的盯着他看，看得荀司韶极为不快，他都亲自道歉了，这臭丫怎么回事，连个回应都没有。

“喂，我跟你说话你什么反应？”

“……”这才像他的子，甄从容无奈道：“我听见了，本就没放在心上。”

“那你昨天在马车里说的话……”荀司韶声音越说越轻，想到她昨天说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知为何，还是有几分介意，但他又不愿说出来。

“什么？”甄从容没听清，复又问了一句。

“哎算了，没什么，”荀司韶抓抓，不耐烦地说：“东西送到，我也跟你赔不是了，还有事先走了。”

他来去匆匆，喜怒无常，甄从容反倒觉得正常些，也没多说什么随他去了。

而荀司韶烦躁地出了她的院子，穿过廊下，遇到了与荀芷赏花的荀萱，后者看到他，温和一笑，轻声细语地问：“四弟，巧了，听说你昨陪表姑姑看马球回来发了好大的火气，怎么，又吃苦了？”

荀司韶也笑着，四两拨千斤回她道：“三姐姐说笑，我对表姑姑能发什么火，你看我刚给她送完东西回来。”

荀萱收了笑，追问道：“什么东西？”

“丝绦啊，我母亲也不知道从来寻来的宝贝，一看就贵重的要死，千金难久的宝贝就这么挂在丝绦上送了，啧啧，真是大方得很。”

荀萱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但她至少还清楚不能在荀司韶面前示弱，所以她掩嘴轻笑，提醒道：“三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