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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岱松看着戴坤那身板儿，转过去。

跟戴坤打架等同上赶着挨揍。

他又不是受虐狂。

戴坤唇角挑了挑，远远看了教室一眼。

高二教学楼离场不近，这样看过去，只能数得到窗户，看不见里面的。

黎嘉应该还是软软一团趴在桌上吧？

她会不会也觉得，他像个欺压小生的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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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嘉发现，戴坤这两天好像不怎么睡觉了，碰上无聊的课，都是玩一堆银色的小球。

好像是叫巴克球。

一堆豆子大的小球黏在一起，应该是有磁的。

戴坤手指灵活修长，不想听课的时候就掏出来专心摆弄，快下课的时候，小球会堆成各种很怪的几何形状，整齐又复杂。

看着还挺费脑子的。

黎嘉的数学有点渣，空间和几何相关的方面更弱，每回都能看得目瞪呆。

不过戴坤不再上课睡觉，她就不必再被挤到角落受委屈了。

黎嘉还是蛮开心的，早上到了教室，除了将整张课桌擦干净，还会帮戴坤整理下桌角糟糟的书。

送走了大姨妈，黎嘉满血复活，跟许晓萌逛文具店的时候，又买了个漂亮的素描本藏在桌里，无聊的时候随便画几笔，或者记下各种突然冒出来的灵感，等假期里写出来，还能愉快地换点稿费。

——这东西当然不敢给秦璐看，一直藏在桌里。

很快到了三月底，第一次月考也越来越近。

黎嘉这几周学得认真，按部就班地预习做题复习，知识点掌握得还算可以，至少不用像刚开学时那样咬断笔苦着脸复习，心里还挺踏实。

周五那天是许晓萌的生，几个朋友商量了下，决定翘了晚自习给她过生。

黎嘉是个乖孩子，怕翘晚自习被老班查出来唠叨，以身体不适为由，跟班长请了假。

周五晚自习本就不严，孙天很爽快地答应了。

下午放学后，黎嘉迅速收拾了书包，到校门那棵显眼的老槐树下等。

她平时都乖乖上晚自习，难得早早溜走，戴坤看着迅速撤退的同桌，还有点意外。

戴坤是翘课从来不打招呼的，将物理作业最后一题迅速解决，丢下纸笔，才拎着近乎空的书包离开教室。

出了教学楼，孟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