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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发热,手心脚心也是发烫,姨娘们抱怨今年夏天太热,我却总疑心自己是发烧了,绿莺与我贴了贴额,却又并未见真正起烧,遂作罢。
如今唤郎中不比往便当,总要通过那展越,而这展大侍卫定是得了他家六王爷的耳提面命不能让沈家与外有任何接触,故而总是一副怀疑探究的样子,上回小在起烧,他是亲自摸过小在额确认烫得可以煮蛋以后,方才去请的大夫,郎中问诊时,阵仗更是了得,床边整整围了一圈铁甲侍卫,手按刀柄,防贼一般盯着屋内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那郎中,这般阵仗实是叫无福消受。故而,家里如今虽然犯些咳嗽也不愿劳烦门那些白板请大夫。而且,有些小病并未真要瞧大夫喝药才能好,往往拖一拖便也没了踪影。
一家此起彼伏地咳着,拖着拖着一直拖到连送饭的侍卫都瞧不下去,转告了展越,这才请了个大夫来瞧病,那大夫一瞧沈在的面色当即脸色便哐铛一下跌了下来,待把完脉更是一脸忧患,似乎不放心,复又把了几遍脉,方才凝重地确诊:“小公子这是得了肺痨之症。”
屋外潋滟晴空,屋内五雷炸响震耳欲聋,一时间,天地颜色骤变。小姨娘扶着床柱晃了晃,“肺痨……”
我木愣愣瞧着那郎中,转问展越:“你从哪里请来这跑江湖的赤脚庸医?”
那庸医却将我的话当耳旁风,只皱眉环视了一圈,“几位夫并小姐亦需把把脉象。”
展越似乎也被这劈盖脸两句话给砸晕了,只怔怔死盯着那大夫,面色发沉。
一夜之中,展越几乎跑遍了扬州城中所有医馆,知名的、市井的,名医、庸医一概请入了沈宅,挨个儿瞧下来,定论只有一个——沈家小公子染了肺痨,几个姨娘并小姐亦染了肺痨。
从这些郎中大夫或含蓄或委婉或直白或絮叨的掂量陈述中,我晓得了一件事——病入膏肓,回天乏力,唯有备好棺材后事,坐等死光光。
不晓得昏天黑地过了多少子,或许很长,长得像六王爷中的“不”一般长,或许极短,短得像宋席远同我的露水姻缘一般短。我只知道如今不畏黑夜,只恐出,每太阳一升起,便有下来报丧。
第一,小在去了。第二,小姨娘去了。第三、第四、第五……几位姨娘舍不得小姨娘一在地下一缺三找不到牌搭子,也相继去了……快得叫来不及悲伤,没有真切感。
棺木家中早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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