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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有些不妥,却又一时嚼不出何处不妥,没待我回过味来,裴衍祯已拉了我的手贴在他胸膛上,娓娓而道:“内伤自然是要入了内里才能瞧得见。”那声音隔着黑寂带了两分夜的暗哑,从他胸膛起落的微微震动里触到我的指尖,霎时传遍四肢百籁。
我指尖一烫,忽觉手腕内侧脉搏一跳,当下便要抽手回来。然而裴衍祯似乎有一双悉心的眼,便是在这样浓墨重彩的黑里,亦能看清我的所思所想,永远都能先我一步有所动作,我还未来得及抽手便被他的手指从指缝穿过,二两手十指叉握了个牢,听得他春风化露和声细语道:“我已拿到那药酒,自己上药便可,无须兴师动众。你就在床沿坐着,莫要随处走动。”
话锋一转,方才屋角里默默滋生抽穗而出的几分“不妥”气息登时退散干净。我不免松了气,幸得他并未继续那话,虽说松了气,心中却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蜡炬被弹灭后的那股青烟,似熄未熄,空有余韵。
我低低“嗯。”了一声算是答他。
他松开了我的手,我默默倚在床柱上,嗅见不近不远处传来一缕浓烈的药酒气味,窗檐缝隙里钻进一股夜风,轻轻撩起我身后的帐纱擦过我的颊侧,有些粗糙的细腻……
许是风过乌云散,露出了当空皓月,许是我慢慢适应了黑暗,借着渗透窗户纸的那点弥散月光,我看见裴衍祯衣带散开,亵衣半敞,正有些吃力要去够抹后背肩胛上的伤处。
我一时急了,“你手上有伤,我帮你抹吧。”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