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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耳朵里,于是,京里连夜派出一名号称德高望重的权威太医。
皇上不掺合还好,一掺合……大家皆惊了……
此太医大笔一挥,“怀胎三月。”
虽然我以为凡事讲求中庸乃为上道,折中才好,只是这个折中折得委实狠了些。如若我怀胎四月,则腹中胎儿是官宦之家书香门第裴家之后,如若我怀胎两月,便是富甲一方宋家的第七十八代传,不管怎么说都还过意得去。如今诊出这怀胎三月……三月前,我已离裴家未嫁宋家……
真真是个欲哭无泪。
且,翻身无门。太医是什么,太医背后站着的可是皇帝陛下,太医既做如此诊断,天下哪个不要命的郎中大夫敢有异词?
事实证明,皇帝这个行当不但是个没有安全感的行当,还是个闲得发慌的行当,连别家生个小娃娃也要管。
这下好,这一龙爪子掺合下来,我这不守德的名声算是彻底盖棺定论了,而宋席远这顶绿油油的帽子也被扣得严严实实。
我觉得,宋席远虽然早熟了些,思路诡异……呃,独特了些,大体还是个不错的公子哥儿,如今这桩事实在叫他有些冤屈,宋家又是金灿灿的名门望族受不得如此污点,遂主动与他讨要休书。不想却被他想也不想便严词拒绝了,直骂那太医是庸医,杀不见血杀不眨眼杀不偿命的庸医。
而扬州城内那些过去仰慕宋席远现在复又重燃战火的姑娘们私下里不知义愤填膺咒了我多少回,我如今都不大敢出门了。
一趁得宋席远去码验货之际,我仔仔细细找了一遍宋家的书房,终于从一个犄角旮旯里搜出本言德论七出之罪的书。我照着里面休书的格式誊抄了一遍,又将宋席远的私印给翻了出来,在“立书”下盖了个红戳。
我揣好这张薄纸又打点了些衣物,当便带了陪嫁丫鬟返回沈家大宅。爹爹什么大风大没经过,只当无事一般照例招呼我和弟弟们一块儿吃晚饭。夜里,姨娘们照旧淡定地搓牌,大弟弟照旧对着一堆账本入定,小弟弟照旧缠着我说鬼故事……叫我不由感慨还是娘家好呀!
之后,宋席远上沈家折腾过好几番,我皆闭门不见,回回不是爹爹应对的,便是大姨娘招待的。
只是,那休书上红艳艳的印戳也不是假的不是?便是折腾到衙门里找知府裴老爷断下来,这休妻之结局也是变不了的。
至此,我这段从待嫁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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