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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每临了,我都以为我已修炼至至高境界,孰料,到了第二,宋席远必定又会整出新的花样,每每叫无语凝噎。

修身养这种东西果然是只有,没有终点。而宋席远此物,我以为实在是只应天上有,间哪得几回闻,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譬如他会在一家吃饭吃得一本正经之时,突然对我冒出一句,“妙妙,主动扑倒相公的娘子才是好娘子。”

一旁宋家眼皮都不抬分毫,继续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我顿了顿,默默夹了一筷子海参到宋席远碗中,转移话题道:“相公,海参大补。”

一旁老陈面无表附和:“夫说的是。海参补肾又壮阳。”

于是,我便再也吃不下了。

再譬如,宋席远会在傍晚时分派下回来告诉我说,“夫,三公子让小的转告夫,说是夜里不回来了。”

我听了自然道了句“知道了。”

孰料,夜里我还未吹灯睡下,宋席远便一脸义愤填膺地推门进来,站到我面前劈盖脸就道:“娘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嗳?”我瞠目结舌仰看他。

“竟然只有三个字!‘知道了’三个字!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晚上不回来是要去做什么呢?”宋席远两手往我身后梳妆台上一撑,俯身狰狞对我,忽而委屈一掩面,“你一点都不关心你相公我,我好伤心嗳,我一伤心就要纳妾,我一纳妾就要花钱,我一花钱就会心痛,我一心痛就要……”

“那你晚上为什么不回来?”我直截了当打断他,原来为的竟是这事,是以,我便大度地顺他意问了问。

闻言,宋席远立刻直起了身子,一掸衣袍,洋洋得意道:“你相公我要去逛花楼。”

“哦。”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遂放下心开始卸上的钗饰,预备拾掇拾掇便上床歇息。

宋席远圆了一双眼看了我半晌,咬牙切齿道:“我这就去了。”

我“嗯”了一句便钻入了被子里,听得宋席远关门远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却又去而复返坐在床沿呼噜呼噜像只闹脾气的猫。

于是,我起身问他,“怎么了?”

宋席远瞅了瞅我,不咸不淡道:“嫖资没带够。”

我躺下前指了指一旁的柜子,道:“里面第二格有银票。”

宋席远回身定定瞅着我,瞅了许久瞅得我背脊发寒,忽地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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