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王气当在建邺（2/5）

式的，还请赐教。”

裴该冷冷地望着对方，固然家好心好意把热脸贴过来了，但一想到才听说此是主动而非被迫投靠了胡虏，他就难以和颜相待。当下忍不住一撇嘴：“城池残破、土地荒芜，百姓无衣无食，不知是谁之过啊？！”

简道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嘻嘻地回答道：“前郡公取城时，荒芜之态，已与今无异了。此处亦非久居之所，且戎马倥偬，故而尚未能安定民生，恢复耕织啊。”

裴该本来的用意是：正因为胡骑搅扰中原，才使得民不聊生，你竟然还会主动投靠胡，你究竟有没有良心啊？！但简道却误会了，以为裴该是责备他们入住许昌多时，竟然未能恢复民生——你们不是中原吗？不是石勒的参谋吗？打仗用不上你们，难道平稳地方你们都不会干吗？

其实简道心里还挺开心，那边裴该听了他的回答才刚一愣，他就赶紧补充了一句：“然裴公责罚得是，末吏受教了。”你没把我当下看啊，也当我是石勒的参谋员呢，要不为什么要责问我民生问题呢？“君子营”中恐怕除了张先生以外，也就这位裴先生肯对我平等相待啦。

裴该瞧着对方的表，察言观色，也大致明白了此心中所想，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怒气当场就泄了。于是他想一想，回应道：“用无需多，二三名即可，汝自去筹划吧。”

等到大致安顿了下来——其实也没什么行李，不过让老兵们打着火把，洒扫一下房屋和庭院罢了——裴该就把简道等全都轰走了，然后转回上房来见裴氏。

裴氏如今自然不再是仆装扮了。胡骑抢得了不少物资，他们简直什么都瞧着好，什么都想要，那些绫罗衣衫、面首饰，自然样样不缺，石勒在路上就挑出了一些赏赐给裴该，让他转裴氏——由此可见，此心思甚为缜密，也很擅长各种拉拢心的手段。裴氏半辈子锦衣玉食，也不是个吃得起太大苦的，从前是恐怕生命和贞受到威胁，才会粗衣蓬，如今既然有了条件，也自然全都穿戴了起来。

裴该报门而入的时候，裴氏刚洗完脸，正在侍的服侍下点着蜡烛，对镜涂粉。裴该垂首而立，不敢正视——这是本时代的礼仪，倒并非他躯壳中那具灵魂不好意思看见化妆。

裴氏见他进来，略一扬眉，便即吩咐侍：“汝先出去罢，掩上了房门。”那侍答应一声，就小碎步地从裴该身旁绕过，出得门去——裴该斜眼一瞥，小姑娘大概才十四五岁，还没有发育完全哪，不禁心说蘷安你这禽兽，你还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