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殇】（2中）（20/22）

教育。她穿着一身普通黑色士套服，长裤掩着脚踝，一只半高的高跟鞋从裤管中延伸开来，半翘在空中微微晃动着，很是悠闲。

我稍稍有些吃惊，这个我认识，正是上回母亲去车站接的那个老同学李芸。我跟她吃过饭，近距离观察过她，自然1悉，一眼就认了出来，虽说只是个侧影，但并不妨碍一些特征上的辨认。而我怪的是，顾诗蕊怎么会也认识她，该不会是她的儿？

这一想法刚浮出来就被我否定了，自然是我一时没章法的瞎胡猜测。我说：“你认识她？”她点点，说：“还记得上午上课给你说的事儿吧？她就是和老蔡俩发生争执的那个。”“真的假的，你不会看错，认错吧？”

她切了一声说：“哎，我又不近视，当时他们几个就在路灯下面杵着，还能瞧不准吗？”“她是老蔡那个姘的姐姐？”我问道。“可能是吧，我听见那抱孩子的，哭着喊了她几声‘姐’，虽然声音因为哭有点破音，但也不是分辨不出。”

忽然，我脑子一抽，仿佛挨了一鞭，立马想到了上次在校门离别时，李芸亲承认她在本市有个表妹，说也是个老师，在啥职业技术学院上班。似乎一切都对得上了。

我没吭声，而是拽着顾诗蕊的胳膊，不出声响的走出了汉庭。我自然不会拉着顾诗蕊走上前跟她打招呼，说什么好巧怎么在这儿遇见你了之类的狗屁话。

一方面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带对象来此开房，另一方面在得知她和老蔡他们的复杂关系后，心里有点多少有点不自在。反正她也没看见我们，干脆就当没见过，走了事。

在回去的路上，我将那天我和母亲还有李芸一起吃饭的事儿告诉了她，也说明了李芸与母亲的关系。顾诗蕊显然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些渊源，一脸的不可思议，直呼世界太小，事儿太巧。

她问我这事儿告不告诉我妈，我说先不说，毕竟这是家的私事儿，不管我们半毫半厘的，弄得尽皆知也不好。我说李芸要是想要我妈知道这事儿，她自己会亲自说，不用我多嘴。

五月末的最后一个周末，周五下午上完课，我跟顾诗蕊打完招呼，就背着包回了家。到家的时候七点多，还没进大门我就隐约听到里面传出的谈笑声，有些热闹。我用钥匙捣开了大门锁，看到客厅里灯光亮着，声音接连不断的传出。“呦，高材生回来了。”

1悉的声音，我看到李芸勾着往玄关这边看。母亲起身走出客厅走向厨房，转身间也朝我瞅了一眼，那意思是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