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谱之家奴（短篇故事集）】【09】（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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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一个接一个进来说话，老爷偶尔点点，偶尔说上一两句。春然站在旁

边一心只留意他夹着烟的左手。香烟袅袅，烟灰越来越长。忽然，他左手一动，

春然急忙迅速蹲下身双手捧着烟缸放在他手下，老爷手指一动将烟灰弹入烟缸，

抬手使劲抽了一说：叫苏。

话音刚落，门外便走进来一个老。个儿不高，满脸皱纹，干瘦干瘦的，

但瘦弱中却透着气神，两只小眼睛放着亮光，似乎一眼就能看穿的心思。一

身青布裤褂，黑色布鞋，腰间别着一个金杆儿铜嘴儿的大烟袋，他就是总管苏。

苏从小进苏家门，开始的时候跟着老太爷去南边收粮收油，从跟班做起最后掌

控了苏家在各省的粮油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深得老爷信任。

老爷。苏微微躬身一脸恭敬。

老爷问：南边的况怎么样？

苏应：最近南边兵灾不断，又赶上大旱，江浙一带乃至福建广东七个月

竟没下一滴雨，水稻减产颗粒无收，咱们在南边收的粮、油不及往年的三成。看

来今年的粮食又要涨价了。说完，他嘴边浮现一丝笑意。

老爷闭上眼沉默了一会儿，把手里的烟放进烟缸里掐灭，嘴角一动说了一个

字：茶。

秋长马上走过来蹲下去将茶盘高高托起，春然拿起茶壶倒了杯茶轻轻放在他

手里。老爷叹了气，缓缓道：每逢天灾，缺粮少油，却是咱们发财的机会。

可这样的财，我是真不愿意发。说完，他喝了茶。

苏听了点点：老爷您仁慈。但这是天灾祸，东西少了价格必然上涨，

也是理之中。

沉默良久，老爷忽然问：苏，上个月东的地租都收上来了吗？

苏忙点说：您放心，地租都收上来了，已经入账。

老爷冷哼一声说：我听说那帮土包子嫌地租涨价，还想写状子去省城告，

真是胡闹！你盯紧点儿！

苏笑笑，说：他们连字儿都不认得，之所以闹是受了别的唆使。

老爷一瞪眼问：谁！？

苏：我查过了，张老儿的儿子小名儿叫旺的。那小子念过几年书，

又去过南边，受过什么所谓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