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二(9/21)

的地下室,赤足走上了十多级楼梯,一座设计漂亮的三层建筑物出现在

我的眼前。m国的太阳光线强烈耀眼。

我被软禁在别墅二楼的客房里生活了八天。套房带卫生间,衣橱里挂着整

齐的换洗衣服。我能见到的唯一一个是为我送饭的佣,她甚至每天为我换床

单。到第九天的中午把我重新带了地下室,象是个目模样的命令说:把

衣服脱掉,脱光。以后我知道他就是阿昌。

我觉得血一下子涌到脸上去。我没有动。阿昌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他只是一

拳打在我的胃上。我连退两步坐到了地下,阿昌上前不慌不忙地踢我的肚子,他

面无表,就象一架节奏准确的机器。

我用手去挡他的脚,怎么可能挡得住!我受不了了,一连声地喊:我脱,

我自己脱,我脱光!他象是根本没有听见,一直打得我滚到墙角里缩成一团才

停脚。

我就在那里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整个平坦的腹部已经全都发青了。

鞋!

我把他们给我的平底布鞋也拉了下来。

原来这间地下室的铁门里面还有好几进深,就连我这样的孩也能看出里间

是一个拷打的地方。房子中间有一座闪着银光的不锈钢台面,旁边放着一个煤

气炉和几个大水桶,一些铁链和钩子从屋顶上高高低低地垂挂下来,墙壁和地面

上好象没什么规律地固定着不少铁环。水泥地刚刚冲洗过,湿淋淋的,但是墙上

条条块块的黑色印迹,恐怕是干结的血吧?

我很害怕,被阿昌踢伤的肚子和腰又疼得厉害,到有说跪下的时候我

毫不抗拒地跪下了。这时候我才看到那个阴沉的老,我的,一直坐在屋子

的一张旧藤椅上。我的脸孔和胸脯正直平整,端端正正和他面对着面。

你的老子住进了医院,你不用紧张,他是装病,既不接电话也不见客。你老

公也请了长假,手上的案子都掉了。他还了申请要调到别的处去。我的

被换了看守所,弄到什么地方去了都不知道。卷子马上就要转给公诉了。

他慢慢地说:你老子真有决心啊。

孩,过去有多少每天早上睁开眼睛想到的一件事,就是怎样来杀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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