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教授 十六（2/6）

自己的想法告诉丁一时，丁一嗤之以鼻，痴梦话。等他们真去了，丁一讥笑他们心血来，过不了多久就会打道府，那也是过的子？可是二十多年过去了，老莫夫慢慢变成了神仙伴侣，方知他们是认真的。老莫每次从岛上来，一准找丁一，让他帮助找份临时工作过冬。

现在冬季快到了，丁一卡摸着时间估计老莫快来了。果不既然，今天来了电话。

黄昏时分，月琴准备好了饭菜，又到超市买了一瓶上好的红酒，捎带着还买了一盆黄菊花放在客厅里，满屋清香漂浮。有按响了门铃，丁一知道是老莫来了。他打开门，背景晚霞里，映衬着风尘仆仆的老莫夫，他们花白的发在秋风中飘然而动，饱经风吹雨打的脸庞沟沟壑壑，盛满了幸福的笑意。

“进来进来。”丁一和月琴热地招呼着老友。

“好香啊。”老莫一进门看见满桌的佳肴，眼睛放亮，忍不住用手拈了一块塞进嘴里，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然后对太太说：“还是没有我们自己养的味道正。”太太莞尔一笑。

“来来来，莫嫌弃，大家坐。除了红酒，我这里还有从中国带来的茅台酒。”丁一招呼大家就坐。老莫等不及将桌上的茅台酒瓶先打开，立刻酒香四溢，他先给自己斟满，一而尽，咋着嘴，然后又将自己的酒杯满上。丁一为老莫的太太，月琴和自己也斟满了红酒，于是大家边吃边谈。

“最近有什么新闻？”老莫品味着美酒佳肴问丁一。

“我们当年出国那个项目的在中国设了一个科学奖，激励下一代青年科学家。”老莫漠不关心地听着，好像与己无关，心思用在吃上。丁一开玩笑地继续说：“大家都问到你，向你问好。还想请你去作闲云野鹤的专题报告。”

老莫笑笑，只是点了点，说：“我这个天外闲，不知魏晋，不问世事，多谢大家的惦记关怀。不过那些都不是我心的事。”

丁一接着说：“我给你们俩找了份冬天的临时工作。”

“多费你心。是个什么样的工作？”老莫的太太问。

“我也不太清楚，在报纸广告上看见的。有个中介所要招收助理，最好中英文都会。你们俩正适。我打电话去询问，告诉他们你们是博士，临时应聘。他们很高兴，说这工作本来就是临时的，一定让你们去面试。据说酬劳很高。”

“什么时候去呢？”老莫问。

“我明天打电话和他们预约。”丁一答。

这时电视屏幕上的一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