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布鲁斯(二十)(2/2)

,是这奢望的唯一希冀。

“唐叔,我……我不会卜婚配。”我说。我意识到唐叔对命运的期盼太重,我,或是我手上的三枚钱币已经承托不起。

“是吗?”唐叔有些愕然,但转眼间就恢复了平静,“其实……也不需要占卜了。”唐叔说,“都这把年纪了,得来就一辈子,不来也就那几年的事。算了吧。”

唐叔这话让我松了一气,但却心中郁郁地,像压着一块石,因为他的眼神,语气,让我看到的是一种妥协与放弃。

倘若如何去过完剩下的子成了生的唯一目标,那生还算是有目标吗?

唐叔走了,在布鲁斯街苍黄的暮色里,他的背影显得远比平时苍老和蹒跚。我目送他离开之后,在厨房里点了一支烟,烟雾袅袅地飘在空中,就仿佛是唐叔照片里的那抹鲜红,残忍地褪去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