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与虐】 1(1/7)

与虐

(荒唐的文革岁月)

(一)

我十六岁那年,已经从农村中学毕业参加了林业生产队的劳动。初秋的下午,

全村的员和学生停工停课,召开批斗大会。

大会还没开始,高音喇叭正播放着一首又一首的语录歌,劣质而高调的歌曲

亢奋的发出震耳欲聋的嗡响。席台四周满红旗,一面又一面,遮天蔽,在

西北风的鼓舞下,发出噗勒啪啦的响。台子的正中,用一条麻绳串起一张

又一张的整张的白纸,白纸上用大大的黑字写着批斗反革命分子罗长年连少华

郑小婉大会,因为没有其他的固定,被风吹的上下翻舞。

用于批斗的席台有一多高,台子上并无其他,只有一个课桌摆在偏左的

台角,桌子上放着话筒,那是持用的。

郑小婉就是我妈妈。

席台下已经坐满了,全校的师生、全镇的男老少都来了。今天是停产

闹革命,难得休息一下午,甭管批斗谁,反正是不用下地干活了,男老少们都

很轻松。们在一边聊天一边纳着鞋底,男们悠闲地叨着烟袋,一些半大小

伙子们则在打闹着。

虽然知道今天挨批斗的,就有我妈妈,但作为反革命家庭出身的狗崽子,生

产队长要求我来,我不敢不来。

鲁小北,一会看你妈怎么挨斗。一个坏小子直接对我说。

你妈,我狠狠地但又把声音压的低低地骂了一句。

他似乎根本没听见我骂他,几个又在议论:你说,这城里的娘们怎么三

十多了还象个十七八的大姑娘似的。

哎!我最看那大圆屁股,挨斗撅起来时那屁股,嘿!倍圆。

一会要不要游街,要游街的话,我非摸摸那娘们的屁股不可。

不游街我也要上台去。

不游街,你上台去也不敢摸她屁股呀,连子也摸不到。

打她两个耳刮子也过瘾呀。

……

一群坏小子们大声议论我妈,并不把我这出身不好的黑五类狗崽子放在眼里,

想到那一会将要挨斗的妈妈,正不知跪在什么地方等候着被押上台,想象着不知

正在遭受到哪个民兵的歁凌,听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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