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梅花,開了麼?」【下】(2/6)
走去。
『趙哥,你別......』
我掙扎著,他的手卻像鐵鉗一般狠狠攥著我的手腕,帶給我鉆心的疼痛。
記憶中,他總是在任何場保護著我,一起出去玩的時候,有他在,連夏夜的蚊子也近
不了我的身。現在的他,已經憤怒的失去了理智,否則,是絕不會這樣用力地握痛我的。
是啊,一切都是為了我......
我沒再說話,默默地跟著趙有才走出了屋子。
『他媽的!我就知道你們不是好東西!狗男!娃蕩婦!你們他媽的滾!滾的越遠越
好!一輩子也別來!!!』
身后,陸武男的叫罵聲不絕于耳,但此刻,我只感受到手腕上的痛。鉆心的,安心的痛。
我們沒有滾的很遠,就進了隔壁趙有才的院子。
到了房里,他才驚覺到我的手腕已經被握出腫印,忙不迭地放開我的手,不住道歉。
『沒事。』
我低聲說了一句。然后,誰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我去給你燒水,你先洗洗。』
看我的頭發仍濕漉漉的,趙有才念叨著,起身出了屋。剛剛他身上感受得到可以為我殺
了我丈夫的勇氣,而此刻,他卻連我的眼睛也不敢看一眼。
我身上污穢,不敢坐下,就站在那里打量著屋里的陳設,四處都十分簡陋,唯獨當中的
桌子上擺放了一堆沒用完的糯米、紅棗和粽子葉十分的醒目。不多一會,趙有才端了一大盆
熱水進來,又去拿了毛巾、香皂,和一身換洗的衣服。
『我這只有男衣服,你將就一下,先洗干凈再說,我去外面,水不夠就叫我。』
他囁囁嚅嚅地說完,又退了出去。
『嗯。』
我輕應一聲,也不知他是否聽見。門被關上,開始脫去身上的衣服,就著熱水,一點一
點清洗著自己的身體。
二十年前還光滑幼的肌膚,在這些年里早已變得松弛、粗糙、還有幾處瘡疤。小腹上
一道長長的疤痕是生冬竹留下來的。由于武男出事,生過這最后一胎,我連月子都沒做,身
上落下不少病根,該有的資本,也幾乎已經全都喪失了。
陸武男說的沒錯,都已經是老娘們了啊。
這樣的身體,這樣的我,還有什么值得他迷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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