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10/18)

着,一个四十多岁的黑壮汉从

群中挤出来,走近妈妈,用那肮脏的大手托举起妈妈的脸蛋,在那脸上反复地

揉捏着,弄了好一阵子,又举起妈妈脖子上挂着的臭鞋,将那散发着恶臭的鞋

对准妈妈的脸,先是使劲地捂在妈妈的鼻处,之后又往返地搓了几下子,这才

放手。

哎呀真能想出花意,你看边家务的赵福成家的,一家五哎。一个声

音高喊着。

作孽哟,那么大点的孩子也陪着挨斗。另一个声音叹息着。

他们说的是别的村的一家,有爷爷、父亲、母亲和一男一十多岁的两个

孩子。三个大被五花大绑着,两个孩子去没有绑,而是手中牵着三条绳子,三

条绳子拴在他们的父母和爷爷的脖子上。在们的哄笑中,还不知谁出的馊意,

那两个孩子,还被迫地高喊着号,先是那稍大一点的儿高声地念道:我的

狗爹赵家祥、妄想复辟资本义,打倒赵家祥!那儿喊完一句,那最小的大

概也就十三四岁的地崽子则跟着念:我的狗妈地婆杜月芬,是文化大革命

的绊脚石,打倒地婆杜月芬!

并没有什么跟着他们高呼什么,但拿一家五取乐的却不少。

再喊,大声喊,喊好了让你们当可教子

喂!老地,还有你呢,怎么哑吧了,喊起来!

于是,那一家之中最年高的爷爷,便也被迫地高喊:我剥削穷,罪该万

死!我妄图复辟,万恶滔天!

队伍中的许还周是挨打最多的,因为他当权时做恶太多,群众对他的恨太深。

又因为他的脚底事先被民兵按上了图钉,因而走路时便只能象个残疾那样用脚

的某个部位落地,而群众的要求是我们必须撅着屁股游街,这样的他行走起来便

更加地艰难,但偏偏群众却并不怜悯,反而动不动走到他身后给个窝。什

么叫窝呢?并非吃的那种窝,而是一种动作,即走到被批斗的四类的身

后,对准四类分子高高撅着的屁股,抬起膝盖猛的一顶,这四类分子便脑袋着地

戴倒下去,于是群众队伍中便会发出一阵欢笑。

我当时特害怕,怕极了,因为游街和批斗不同,批斗会上,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址发布邮箱:dybzba@gmail.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