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四十八章（20/31）

我将刀

拔了出来。

小鱼整个瘫软了下去，身体像沉重的石一般坠了下去，锁住她双臂的铁

链猛地收紧。

我拖着沾满了鲜血的神宫，向房间外面走去。身后的地面上，越来越多的鲜

血慢慢覆盖住了青灰色的法阵阵纹。

关上这扇铁门，我靠着墙，无法迈动自己的双腿。我不明白为什么复仇的滋

味这么苦涩，苦的让我喘不动气。

我迫自己放声大笑，笑声回在这个并不宽敞的地下室，非常刺耳。

没有办法向罪魁祸首的所罗门复仇，所以我就只能向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小

鱼痛下杀手。本来我可以选择放了她，然后以公平尊严的方式决斗，可是我也没

有这么做。

我必须动手，因为如果让初邪知道了的话，或许我永远就下不去手了。初邪

会护着她，而我也并没有如自己想象中那么恨这个。

我想要找为微凉他们的死负责，小鱼就是我的选择。然而这个选择像是泥

潭。

以这种方式复仇，毫无尊严可言，却是我能扑捉到的唯一一个机会。

她被利用，然后在初邪和我之间选择了初邪，这不是不可以理解的行为。我

仍然能回想起我和她并肩坐在某个酒馆里，聊战局、聊无关紧要的琐事、聊我们

共同心仪着的那个。她或许在内心深处痛恨着抢走了初邪的我，但在那趟通

往心族领土的旅程中，我能够看出小鱼内心的纠结。杀我是有违她本意的行动。

那么我该怎么办？放了她？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杀死过我的朋友？被她亲手杀

死的沙伦，垂下手里的剑的时候心里又是什么滋味？

这是她必须付出的代价。

这种苦涩和压抑，也是我不得不承担的东西。

我将小鱼的尸体留在了那个地方。或许有会来收拾残局，或许不会，我已

经不在乎了。

死了，尸体就只是活用来承载自己各种念的工具而已。回忆也罢，仇

恨也罢，死的已经不会也不能在乎了。

我在戒备森严的内城广场找到了正在办理接手续的初邪，令我稍微有些意

外的是，梅尔菲斯和卡门也在这个地方。

内城广场距离通向暗面的湖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