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吴庄（十六）水深火热（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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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公员们对待&飞鸽，&永久牌自行车，就象新世纪的城里对待&宝马和&奔驰牌小轿车。尤其对于陆富堂这样的贫寒之家，自从赵春怀推去这飞鸽车，老夫妻俩就象护弄孩子，没少为它心劳神。深怕磕着碰着。文景的娘为那自行车的车座儿缝了柔软的绵垫套子，以防磨损那皮座儿。为那三角形的大梁还做了&裤子，避免文德擦破漆皮。文景的爹还到镇上买了黄油，三天两往车轴上擦、往链条上擦，以防干枯。而且，只要有些微小雨，就不让文德再骑。惟恐湿了那明亮的钢圈和辐条会生锈。两代为骑车动不动生气。父母的张是能不骑就不骑，尽量少驮东西少带，怜财惜物方可天长久。文德却反问：到底是车子为服务，还是为车子服务？o:p/o:p

文景对父母和的争执不加表态。听他们各执己见，她只是快活地笑笑。从内心讲，她觉得文德说得似乎也有道理，车子当然是为服务的。但看见那自行车依然是铮亮铮亮的，又觉得父母的话也不错。还是小心护些好。o:p/o:p

这天，文德从赵庄一位同学那里借来个把手套子的样品。黑毛线套筒，筒处还织了红色的花边儿，象喇叭似的张着儿。而且扎筒的地方还吊了两颗黄毛线织成的枣儿大的圆球。文德说那同学骑了车子飞时，这两个圆球就在手下面丢儿丢儿地晃动，风光极了。o:p/o:p

于是，母俩就决定拆掉文德穿罢的一件旧毛背心，来满足他的虚荣心。母亲坐在锅台边拆线，文景立在躺柜旁绕线团。两一边干活儿一边告诉。话题由织座套、把手套引到自行车，又由自行车引到了赠车。文景娘觉得儿这次家太突然太仓促，便怀疑两子发生了角。不然，赵春怀一向是孝子，为什么没有让文景给公婆捎一点儿吃食？一再追问，方知儿婿果然有冲突。当娘的首先就把自家儿怪怨了一顿。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