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作家和他的情人（01）（16/30）

寿命标准，四十五岁还是大青年。他说话

有些结巴，就象他本的名字。但他很随意，象工厂里的车间工。他对禺铭

说：我看了给杭导看的那个电影剧本，觉得镜感极好，一看就知道该怎么拍。

禺铭心里想，如果他自己有钱，哪怕是八十万，也就把它拍出来，以证明他自己。

导演艺术是什么？无非就是蒙太奇的艺术、造型的艺术和说戏的艺

术。什么本子才算好？从两个方面界定：既有观赏又有艺术。你能说出一个

很生动的吸引的构思特别的故事，那就具有了观赏。你再能表现你对类文

化类生存现状和的关注以及对真善与邪恶、崇高与鄙劣的思考，将你本

的文化积淀融汇进你要讲的故事里，那就是好本子。当然，如果你本的历史

认知是浅薄的，对哲学和美学是无知的，又缺乏会良心的，那注定是写不出好

作品来。

难道跟杭导结结他们说这些吗？有个屁用！

他们走到河南的婚纱街，杭导说这里要拍些外景，要表现都市里的村庄，就

得先展示都市的污染。好意！他们站在街边，被大团大团的车辆尾气笼罩，禺

铭的胸阵阵发胀，脑子里一片模糊。有多少知道汽车尾气是都市的无形杀

手？你不知道吧，好，哪我告诉你：汽车尾气含有一多种污染物，构成影响的

要有碳氧化物、氮氧化物和一氧化碳等，对体产生直接的危害。特别是一

氧化碳，它和体红血蛋白有很强的亲和力，可削弱血向组织输送氧的功能，

造成体内部缺氧，危害中枢神经系统，造成感觉、反应、理解、记忆等机能障

碍，重者危害血循环系统导致生命危险。

禺铭赶紧戴上罩。从两年前他知道广州的空气污染已经是个无影杀手后，

每每外出便戴上罩，把自己打扮成个佐罗一般与这个无影杀手抗衡。

杭导他们一见这模样便笑了：有没有这样严重啊？

禺铭耸耸肩：这是行为艺术。

我正以我身塑出一件抗议空气污染的艺术作品！

杭导和结结相视不吭声了。也许他们未必听过行为艺术，又不好意思问，这

会使自己显得很无知。老实说，禺铭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