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19-20）（6/11）

她摸着儿子的，儿子，她和她大哥到南方打工了。听说刘老根本就不让细妹

念书，说儿尽是赔钱的货。

曾亮声不再言语，怅然若失地看着身下的母亲，脑子里却是细妹那怯怜怜的

目光，还有蓬松的阴毛下，那一道狭长狭长的缝。

木兰见他意兴阑姗，安慰他：孩子，你还小，以后会找到更好的。

妈，我出去走走。曾亮声满脑子是细妹那幽媚的态，嬉戏时的欢叫，

那笑靥，一似晚霞的余赭，留恋地胶附在永远的记忆里。

她走了，真的走了。或许，自己也只有祝福，在远方的间，她有无限的平

安与快乐，无限的青光美好

（二十）木兰进城

叮当叮当叮当。

曾亮声醒过神来，听出这不是叮当鸟叫，而是手摇铜铃的一连串脆响，他急

忙跳下床来。昨晚上床睡觉前，方守贤代过，早上六点半开饭，与上下课一样

以铜铃为号。

当曾亮声来到校舍东侧那间灶屋兼作饭堂的土屋时，见到方守贤和两个子

已端坐在饭桌旁，各手里捧了碗热粥。饭桌中间摆了一大海碗的干辣片炒腌渍

菜，还放了四只刚刚从粥锅里煮熟捞起的咸鸭蛋，蛋壳上还淋着粥汁冒着热气。

来，快坐。方守贤热地招呼着：这是我老婆，我小儿。

方守贤的老婆脸色蜡黄，像是营养不良，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小曾老

师，乡下没啥好东西招待，见笑了。言语却是不俗，想来也是有知识的。

唉，方阿姨，你别客气。我家那边不比这儿好多少，何况这种原生态的食

物是最营养的了。曾亮声斜眼瞟了下坐在旁边的少，这是小方吧？

是小紫杉，乡下丫没有见识，还不跟曾老师打招呼？方阿姨扯了下

儿的衣服。

方紫杉脸红了一下，叫了声：曾老师。

曾亮声点点，算是打了招呼，什么话也没说就低捧起粥碗喝了一，顿

时一股清香流进嘴舌，沁肺腑，不禁连声赞着：好香，好香。

方紫杉嘻嘻笑道：这是枫香，我爸把枫叶当柴熬粥，煮起饭来特香，你们

城里没吃过这般香的粥吧？曾亮声心中一动，只见她语笑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