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与土（第一章）（5/11）

素琴家也准备好了她

的嫁妆，但其他开支总不能再让爹娘出。

而且他们刚刚二十出，还年轻。再说了，素琴是尔童家的这件事，附近

乡村都清楚得很。所谓一家有百家求，何况是素琴这么个俊俏姑娘。但实际上

几乎从来没有媒上过素琴家的门，因为那只会自讨没趣。

两以后会成亲这事就像太阳明天会从东方升起，任何认识他们的都不会

怀疑。毕竟，尔童从会说话开始，就姐呀姐呀地叫着素琴了。从会走路开始，就

跟着素琴到处跑了。从知道男有别开始，就逢宣称要娶素琴做媳了……从

毛还没长齐的时候开始，就把素琴睡了。

尔童一直很素琴，更尊重素琴，毕竟她虽然只大了半岁，但仍然是姐。所

以素琴那么说了之后，他只能苦着脸，揽住素琴的肩，规规矩矩地没有什么过分

的举动。

素琴知道这么说还不够，要给他一点希望才行。她知道怎么给他希望，小声

道：总能找到机会的嘛。实在想的时候，现在开房也容易。

尔童的眼睛总算再次开始闪光。素琴只好再次正色：先要进厂，上班稳定

了再说。

知道，知道。尔童咧着嘴，笑得很开心。素琴也笑盈盈地看着他。这孩

子踏实本分，实在很容易满足，除了总念叨着想做城里这点不切实际的念之

外。

好了，走得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尔童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家伙，

笑嘻嘻地拉起两的行李箱，走向检票：姐，你跟紧呀，别丢了。你要是丢

了，我还去哪找个这样的媳。

去，我还不是你媳呢。要是丢了，我就嫁别去。素琴啐了他一，

但还是紧跟在他身后，甚至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02。

尔童哈哈大笑。两个年轻亲亲热热地走出了火车站，马上被喧哗的包

围。但两都不是第一次出来打工，所以并不生涩。他们灵巧地躲开了围上来的

黑车司机和小旅馆的拉客，正准备穿过站前广场去公车站时，尔童突然停

住了脚步。

……坐哪条线？631路要转车两次……79路贵，不过快一点……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