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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样等待我们生中最后的一个黎明。

(五)他们一早就来了。

在离开之前,我和继母辞行。

她有点不知所措。

她从来就没有想到我会向她行母之礼。

“你既是爹爹的枕边,就是我的母亲,”我说。

“请保重身体,替郑家生下一个好娃娃。

”她嚎哭起来。

我再一次欠身行礼就和小燕走出房间。

在离大牢前,我们还要拜辞狱。

“向狱祷告许愿往生吧,小姐”在我耳边低声道。

我跪下许愿“一愿能在地下侍奉双亲。

二愿如再转世为儿身,得无需缠足。

”然后,他们就把我们押出了大牢。

(六)他们命令我们卸下了外裳后攀上有木栅的囚车。

我身上只有米白色胸抹而小燕的是红色的。

行列沿大街小巷前行。

两旁挤满观看的。

有指手划脚对我们的容貌和身段评品足。

但更多的在饮泣。

他们知道我们为什麽要走上这不归路。

有更多的囚车加入。

郑家非唯一的受刑者。

嚎哭之声越来越大了,有些来自旁观者,有些来自犯本身。

最后到了处刑的市场。

六十根半身高度的柱子早已竖立。

我们每个被带至指定的柱子前。

我身为主犯之一的儿,被安排在前列。

小燕则会以婢身份在我后方受刑。

我跪下了,让他们把我的双腕绕柱子绑紧。

然后,我们等。

时值盛夏,太阳毒甚。

我感到全身被汗水湿透令我的胸抹黏到肌肤上。

我儘力使胸脯的起落幅度减低。

围观的多得很。

有些只是静静看著。

另一些携带了香烛准备我们受刑后拜祭。

有数名出言嘲笑的,但他们很快就被其他怒目所震慑匆匆逃离。

当烈当中时,监刑的官员上前宣读处刑。

“主犯已伏法授首。

”此言一出,周遭是一片哀号。

那却继续“在此刑场的孺亦将伏诛。

前列九先绞后枭以儆效尤,凡敢逆魏公公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