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全(19/22)

告诉我,他听见侯爷在和突厥商量举兵谋反。

第二天我告诉了九戈。我劝过他不要太负责。他说在其位,当尽其事。

于是飞鸽传书。

待到雪停之后,我们就继续上路。途中遇见一个戴着脚铃的,她骑着一

匹白色骆驼,一双眼睛藏在面纱之下,笛声哀怨又凄美。

是她告诉我们虞嬖的方向。

我没有想到虞嬖的刀那么快,否则履豸根本不会死。

我们把虞嬖围在中央,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形如困兽,惟有苦战。也许是

欺负九戈残废,虞嬖的攻势集中在他这一点。

假如我舍身隔开那一刀,九戈他或许不会死。但履豸死得太突然,我有些

了方寸。

后来看他的尸体,我才发现,原来致命的一刀是他替商受的。

虞嬖乘势逃走,商却伏在九戈的尸体上抽泣。其他三面色凝重,拭了身

上血渍,也不再说话。

用青绿色的手指,静静抚摩在九戈的面容和胸膛。她只是抽噎,并无眼

泪。

我不明就理,想去为他收尸。商却猛地隔开我的手,不准我碰他。仿佛九

戈是她的夫君。

那是我次听见她说话——她贴在九戈的耳边。用前额感受尸身余温,沾

上他的血。她说:这具古筝,少了你的和弦,便只有烦噪音。

折断这古筝,便不再有挂念。

原来商说话的声音竟如此悦耳,不卑不亢,不惊不诧,不嗔不怨。

而我听得出,这哀伤竟如此深。

原来,九戈和商已通了很久。

一直不知该怎样上一个,于是全世界只落我一毫不知。那些百无聊

赖的晚上,他们会看见,商铺开一张古筝,而我的丈夫用一只美妙单臂,共她

和弦。

月光好像太阳的火焰,明目昭昭。我却躺进另一个男的臂弯,希翼着楼兰

的童话。直到眉心浮现出一点蓝。

冷冷地对我讲:你以为他很你。其实不过是对一个负责。你以为他

很负责。其实,说穿了,不过在其位。

我听后很难受。只在一瞬间,两个与我有关的男忽然消失不见。原来他们

都不是属于我的,哪怕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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