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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乃是‘隐圣’殷横野,恳请前辈相助。”
九的下巴差点掉到桌上。且不说殷横野望重武林,号称是东胜洲最后的儒脉首望,你小子开就要杀天下读书的偶像,这是妥妥的祸江湖的节奏啊!还嫌七玄盟主、慕容柔麾下走狗的背景不够黑么?武登庸无甚讶色,抿了茶水,片刻才道:“事出必有因。关乎此事,你须有个绝好的理由。”
殷横野之恶罄竹难书,仔细一想,又不知从何说起。耿照自刀皇现身,便一直在想怎么开;此际退无可退,只得从萧谏纸怀疑武烈死因、于妖金考发现蹊跷,为引幕后黑手,遂借“姑”组织伊始,说到沉沙谷大战,古木鸢全盘皆墨为止。
他自觉不擅言辞,多以直叙,少见形容,未掺杂一丝绪,可说言简意赅;饶是如此,也说了大半个时辰。
长孙旭舌挢不下,越到后越是凝重,眉山紧锁,陷入沉思。老倒是一派平和,见耿照喉音稍哑,提壶为他斟了一杯,冷不防问:“耿照所言,你觉得有甚难处?”却是对徒儿说。长孙旭沉吟了片刻,伸出两指。“难处有二。先说我是信你的,不管再匪夷所思,我都不疑你的品信用;当中若有疑义,那也是你教给骗了,决计不是你骗我。”耿照闻言一凛,凝神细听。“首先,你指摘的对象,是位望重武林、名震天下的耆宿,此大名不惟轰动朝野,连市井百姓亦都听闻,平生无有劣迹,须得有如山铁证,你才能开这个。萧老台丞待罪之身,他的证词已无丝毫份量,只能替自己认罪,若欲牵带他,难脱诬攀之嫌,说了比没说还惨。”武登庸连连点,突然问:“此事萧先生是自己策划,还是有相助?”
老昔在东军,称军师为“先生”惯了,此际脱而出,可说是自然而然。“萧先生虽绝顶聪明,却也极其自负。独孤弋死时,他既未疑心其死因,何以忽然转念,不惜背负骂名,投身恶道?我料是遇到了什么,受其点拨,才见过往之所未见。若然如此,此必是关键。”
耿照悚于老的细敏锐,想起萧谏纸叮嘱,没敢泄漏风,垂眸道:“回前辈的话,老台丞因缘际会,救得‘刀魔’褚星烈一命,前辈所言,或与此有关。可惜刀魔前辈受伤沉重,神智已失,数十年间瘫痈在床,难以开。姑六中,除祭血魔君为殷横野所派之监军外,其余皆为台丞召集。”说了伊黄粱、横疏影、琉璃佛子等成员的身份,“高柳蝉”真面目则推说不知。
武登庸于此无甚纠结,点了点,迳自转向九。“旭儿,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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