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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无力的眼睛再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面显示：2011/01/21，星期五，21：16，看完时间，把手机收回裤袋。

这个叫薛海岩的黑衣青年，就是我，k 市的一个公司职员。

我张望了一下四周，有些偏僻的街区，没有多少行，这边是一个小区，芝兰苑三个积着一层白雪的大字高挂，那边，是a 学院的偏门，一个不大不小的校医院也在那里，隐隐还有些灯光，旁边还有几家小店、饭馆，不过基本都关门了。

摸了摸额，有些热，脑子里还是发胀。

芝兰苑……真他妈像院的名字，心欠佳的我低声诋毁道，然后想到同住一套房刚刚挂我电话的同事，最后想到陪酒的公司任务，有些不想回去了。

还是不舒服……a 学院校医院的护士……记得也是值夜班的吧，我心中又想起一张张有几分姿色的脸，发软的脚自己迈开了，也把地上洁白的雪，踩成灰色 。

看着风雪中有些模糊的三层楼房，一点点接近的我，分外想吹吹那里面的暖气。

咣，钢化玻璃做的大门，被摇摇晃晃的我一把推开，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顿时，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我一下子就舒服不少。

大厅也开空调……事业单位……钱真是多得没地方花，脑子还是发晕的我，下意识地低声念叨。

只开了一半灯管的大厅空无一，没有听到我的话，一切都静悄悄的。

医生……护士……医生……护士……我挂诊……有吗？我一边呼喊，声音并不大，或者说无力，一边走在一楼的走廊，不过没回应。

也许是上厕所了吧，心中这样想着，我找了个候诊的座位，摊了下去。

静静等着，恍惚间，大厅里变得来往，一个个穿着洁白衣裙，戴着白帽子的小护士穿其间，只是，脸蛋 、胳膊、不着袜子的长腿很是模糊，看不真切。

酒的作用啊……我甩了甩，摇去幻觉，自嘲道。

怎么回事？就是上厕所也该好了吧，难道a 学院放假了，她们就没了？记得有值班员啊？大门都是开着的，难道忘了关？不，这不可能，发现还是没有，我的脑子开始运转了。

一楼没，那就二楼三楼看看，刚才在车站那看，三楼好像有点灯光。主意打定，我站起身来，却是利索了几分，然后一步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