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庄的解放(02)(8/17)

。教会在每年圣君月二十七——圣佐伊的安息周年——纪念这位基督的袒裎者。

我读完这位不为知的圣的事蹟,心裡涌进了一股甘美而滚烫的洪流,多年来笃定于心的绅士教养,为这受主讚赏的淳美观念所激,几乎摇摇欲坠。我感到胃部轻轻抽搐,从内心深处奋力挣脱而出的那股回到原初的欲望,搅得浑身发热。

菲奥克拉等了一阵,见我红着脸,一直默默无语,便开继续说:“小少爷,您想必是觉得很荒唐吧?但我,还有娜斯佳和后来出生的杜妮亚,都坚信这位圣徒是存在的,而且保佑着我们贝科夫家。我们母从心底觉得没必要为把身体露给看而感到害臊,上帝不但不责怪们光着身子过活,反而是讚赏的,虽然我们纺线织布、做花边,但那是卖给别的,我们每只有一套四季衣服,出门见外时才穿上,不是为了遮羞,而是怕别风言风语。格裡沙和儿子们虽热对侍奉主的事业不是很热衷,但也乐得舒服爽快,后来柳博芙•斯捷潘诺夫娜嫁过来,我们跟她说了咱家的习惯,她本是个大大咧咧的姑娘,她那副模样您刚才也看到了——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少爷知道,我们全家平时都是光着身子的,至少一进院门,就会脱得光光的再进屋。少爷要是见怪,只要您来,我们还是会穿上衣服,要是不见怪,那我们全家能自在一点。”

“我怎么会怪你呢,亲的菲奥克拉•瓦西裡耶夫娜,您和您的家都是自由,你们怎样就怎样吧。”我心绪起伏,但已经打定主意不去干涉他的生活。“但是,您知道,你们这样做,和一般的生活差别实在太大了,我可能一下子接受不了,我知道您想留我吃午饭,但我也不愿让你们过得不自在,先放我回家吧。也许下次我来再来就习惯了。”

菲奥克拉和娜斯佳将我送到院门,这时冲完澡、穿好衣服的格裡戈裡也来了,我们商定好明天在我家议一议新垦地的价格,之后我谢绝了老格裡戈裡的护送,一个走回家。刚转过身,就听见尚未掩紧的院门后面传来一阵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可见贝科夫家的已经迫不及待地除去了不受欢迎的衣裙的束缚。

时间恰至晌午,太阳无地释放出一天中最灼热的炽白色光针,粘滞乾燥的热风从土路上扬起一股股沙尘。汗水一股接一股地从我的面额、后背,每一寸皮肤,湿透的衬衣紧紧贴在身上,束缚着我的行动,製造出难耐的刺痒。“像这样,每走过一俄丈的路程都是一种折磨”,我想着,“即使是文明社会,也是应当容许绅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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